而丰兰息那样特殊的身份,想要保护好她,必定不容易,恐怕这也是他愿意对秦婴放手的原因。
“云锦绣,我姐姐若受到半点委屈,我绝对饶不了你。”
“我云锦绣,从不无故让人受委屈,大人还是赶紧去吧,晚了可就抓不到人了。”
丰承息眉眼一横,一甩衣袍,拉开大门,命令道:“李兴,带上二十人,跟我走。”
云锦绣快步上前,跟上他。
他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也要去”
“你做你的事,不用管我。”
他眉头一紧,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流馨宫后山的百花亭里,皓月当空,百花摇曳,花香四溢。
花亭中央的石板上,珍妃和明东已经痴缠完,他从她身上爬起来,提起裤子,迅速整理着衣服。
珍妃从地上坐起来,娇喘连连,层层叠叠的宫装,如云如霞,铺了一地。
明东催促道:“快整理好回去,别被发现了。”
以前他们都是约在宫外见面,外面的天地,任由他们控制,但是在这深宫之中,可由不得他们做主。
珍妃香汗淋漓,四肢发软,她整理着衣裙,哀怨地抱怨道:“你既然怕,还让我来做什么”
明东正在穿外套,听她这么一说,倏然一骇,脸色惨青。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他从内廷领了圣旨,正出宫,却被流馨宫的宫女拦下,让他必须来这个地方,他能有今天的地位,珍妃出力不少,她一方面给皇上吹枕边风,一方面又利用韩家,云家,和东宫的关系,让太子提拔他,他只好来见她。
再加上他今夜飞黄腾达,人生得意,难免内心膨胀,到了花亭后,见到珍妃后,被她的妩媚吸引。
而珍妃,今外看他也格外顺眼,成为督监的他,将是她今后最大的依靠,更何况,明东能够让她快活,两人都情难自禁,发展到了眼下这一步。
两人对视,突然惊起。
她惊叫,“快出宫去。”
她话刚落音,就听到亭外传来韩嬷嬷和宫女的惨叫声,禁军突现,像花亭包围。
明东一惊,也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跃出花亭,潜入花林之中,刚刚站稳身,就看到了前方的丰承息,他手持长剑,长身而立。
明东一惊,突地红了眼,向他袭去,他眼下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宫去,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丰承息瞳孔一收,长剑出鞘,向他迎去。
云锦绣小跑着来到花亭外,便看到韩嬷嬷和另一名宫女倒在地上,脖颈上有长长的刀口,正在流血,已经快死了。
李兴看到花林中的打斗,命令属下,“去帮大人。”
两名禁军押着韩珍珠从花亭里走出来,她一看到云锦绣,眼睛一突,“小贱人,是你。”
云锦绣朝她淡淡一笑,凤眸漆黑,深不可测,“还是要恭喜娘娘,能得有情之人,东郎姝姝,情意两长。”
珍妃大脑里“轰”的一下,东郎是她对明东的爱称,而姝姝,是明东对她的爱称,在年后的灯花会上,明东特地以两人的爱称,做了许愿花灯。
“原来,你……”早知道了。
年关那天晚上,她在深巷遇到她,估计就被她盯上了。
丰承息和属下一起,已经将明东拿下,他上前来,看着珍妃,她披散着头发,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
他冷冷地看了一下,沉声道:“带走。”他又看了眼云锦绣,看她的样子,应该不会是想看到这两人被抓,他又向属下道:“连她一起带走。”
养心殿上,宫灯重新亮起,用冰块消暑后,大殿上一片凉意。
天元帝穿着褐色常服,头发束在头顶,没有戴皇冠,看样子,他是被从龙床上请来的。
凤后坐在他的身边,她穿着地明黄色的宫装,戴着珠翠华冠,不管什么时候,她总是仪容得体。
明东和珍妃被押跪在殿上,明东穿着玄色朝服,胸戴护甲,衣带松散,披头散发,脸上带血,狼狈不堪。
丰承息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深色官服上有几处破洞,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