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绒正要推开她,却感觉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般,他咽了咽口水,女子发烫的双手已经拉开了他的衣襟,滚烫柔软的身子贴着他的胸膛,他不由浑身一颤,整个人被点燃。
庄秦赶着马车,眼看他们的营帐就在前方,他松了一口气。
营帐内的灯还亮着,一个身影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庄秦眼睛一亮,“大小姐,公子在等着呢。”
云锦绣掀起车帘,便看到楚墨宸,心里不由一暖。
马车停下来,她上前去,远远的,便看到歌宝儿举着双手,嘴里喊着,“抱抱,抱抱”
楚墨宸看着云锦绣,星眸里含着笑意。
琉璃出了事后,他就一直在担心她,此刻见她毫发无损,才放心下来。
云锦绣走近了,歌宝儿几乎挣脱了他的怀抱,扑向云锦绣。
云锦绣正要伸出手来抱这小团子,楚墨宸已经将他勒在怀里,“这几天长胖了,阿锦抱不动的。”
云锦绣笑着捏了下歌宝儿的肥嘟嘟的小脸,“是长胖了不少。”
两人一起走进帐中。
“这孩子这么粘你,以后怎么办”
“到时候交给阿秀吧。”
楚墨宸笑笑,“床已经给你铺好了,快去睡会儿吧,天亮还要忙。”
云锦绣抱过歌宝儿,“我带他去睡了。”
云锦绣进了寝帐,楚墨宸坐在客帐里,喝着茶。
庄秦上前来,围坐在他的身边,皱眉问道:“公子,我一直想不明白,大小姐这样做,明天的事”
楚墨宸一手握着茶盖,一手拿着钳子,挑着火盆里的炭块,“打蛇打七寸,你可知,慕容修的七寸在哪”
“慕容修的七寸”
庄秦皱着眉头。
“赫连。”
庄秦瞪圆眼睛。
“而赫连于慕容修的七寸,是情。”
庄秦抬头看着楚墨宸,楚墨宸微微眯了下眸子,至情之人,七寸都是情。
“慕容修对赫连”
“没错,赫连的情,是慕容的七寸。”那种有悖常伦的情,更激烈,更深刻,更偏执,更危险。
庄秦“哦”了一声。
“解铃还须系铃人,阿锦拿住了慕容修的七寸,明天的事,已经成了七成。”
“果然还是公子懂大小姐。”
楚墨宸一愣,他和阿锦生活在一起近十年,一起长大,她一举一动,他都懂。
庄秦疑惑地问道:“那另外三成”
“尽人事,听天命。”
庄秦看着楚墨宸,公子看起来更清瘦了,整个人也更加平静,来北境的这三四个月,他仿佛过了好几年似的。
这一想,他心里不由沉闷起来,他说道:“我先去行宫了。”
楚墨宸点头。
庄秦离开后,他悄悄进了云锦绣的寝帐,来到床前,暗淡的夜色下,他凝视着床上的阿锦,她侧睡着,长长的睫毛如蝶翼,小脸沉静安详,似在深睡。
歌宝儿躺在她身侧,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抓着衣襟。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身,出了帐篷。
他出了帐篷后,云锦绣睁开眼睛,听着外面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的眼眶发红,眸子里含着淡淡泪光。
楚墨宸站在寝帐外,原野的风吹来,冰冰凉凉的,他一夜没有睡意。
良久,良久,最东方,草原与天相接的地方,耀眼的光芒从地平线下发散开来,仿佛一只巨大的张开羽翅,靓丽夺目,太阳要升起来了,晨曦洒在他的身上。
慕容修忙了一整夜,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他只需要等,等太阳升到中天,等人们从睡梦中醒来,等王族的标志圣兽,狼杀人的传言传到每个人的耳朵。
他手里拎着上好的合欢酿,去找赫连庆贺,庆祝这对敌人的致命一击。
他快步上前去,掀起赫连绒的帐帘,兴奋地喊道:“赫连!”手中的酒坛“哗”地摔了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瞪着眼睛看着前方,只见书桌外,一个娇艳的身躯坐在赫连的身上,疯狂地扭动着,嘴里“嗯嗯啊啊”狂喊着。
兴是女人的力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