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戴尔看着云锦绣的背影,眼神复杂。
高长雪谁都不待见,对这位金少爷却如此亲近,她早听闻,长广王自小便亲近男子,不近女色,莫不是她的脸色惨白。
巫后看着云锦绣,棕色的眸子里闪着毒辣的光芒如蛇,她最亲爱的儿子,最近已经开始疏远他了,却央求这个小少爷留下来。
巫后的目光,让云锦绣只觉如芒在背,出了勤王宫,她但上了马车,庄秦赶着马车行远了些,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掀起车帘,向庄秦,“去太医院。”
她得确保药物的进度和质量,然后尽快离开这里。
“要不先回礼府休息一晚上吧太医院有慕先生在。”庄秦偿试着建议她,他能够感受到云大小姐的压力,刚刚她对高长雪的一翻话,令他肃静起敬。
“去太医院休息就好。”
庄秦不再说话,驾着马车往太医院去。
勤王宫里,巫后的脚步声在大理石地板上踏出“嗒嗒”的声音,她边走边看,目光灼灼。
高长雪跟在母亲的身后,谦和温顺,到了后院的寝宫前,他上前为母后推开房门。
巫后进了他的寝宫,修长的玉指在桌上轻抹过,手指上染了灰,“你就把自己困在这个冰冷的地方这样大秦就能够长治久安了吗”
巫后心情不好,言语一如继往的尖酸刻薄。
高长雪递过一杯葡萄酒上来,“这里安静,王城正处在关键时期,我需要全神贯注做事。”
他的神色里带着一丝厌倦,却仍耐心地讨好母亲。
巫后喝了一口酒,勤王宫不只是安静,偌大的宫廷,加上看门的侍卫,也才近百人。
她转身坐到高座上,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皇宫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皇上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了,他神志不清,大秦急需一个新的皇帝稳固社稷。”
“母后,”高长雪的语气重了些,“这件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要父皇还活着,我就不会登基,如今我已经是摄政王了,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他一脸威严,用命令的口气说道:“这件事母后以后不要再说了。”
巫后一愣,她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是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温和地躺在自己怀里听话的小男孩,也不在是那个为了母亲可以发动战争的儿子。
巫后知道多说无疑,她转向另一个话题,“你早该娶个王妃了,阿戴尔是最适合的人选。”
巫后美艳的面容里全是逼迫,关于高长雪亲近男人的闲言碎语,会被包藏祸心的人当成把柄,在朝中引起轰动。
最重要的是,高长雪即将登基,他还没有子嗣,她逼不得已,才不得不将阿戴尔送到勤王宫来,他却没正眼瞧过阿戴尔。
高长雪在桌前坐下,沉默地盯着酒杯里的红酒,他明白母亲说的,要想保住大秦的基业,他需要子嗣。
巫后见自己的儿子在沉默,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命令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哀求,“你不能让大秦的江山葬送在你手里,娶阿戴尔吧,让大秦的基业有继承人。”
高长雪看着母亲强烈的渴求,压制住内心的不情愿,他不是不想有子嗣,他只是没有遇到他愿意娶的女人。
半晌,他妥协道:“母后,我还年轻呢。”
看着母后焦灼的神情,他妥协道:“等王城的事过了再说吧。”
巫后看着高长雪眼底的抵触,不好再施压,俯下身,扶住他的双臂,对他温柔地笑道:“母后也是为你着想,你好久没来皇宫看望母亲,母亲见不到你,为你担心。”
巫后确实在担心高长雪,更多的是担心他迟迟没有登基,担心他没有子嗣。
这两年来,高长雪有意无意地疏远着她,她需要一个孩子,来巩固她的一切,就像十几年前,她需要高长雪去做她想做的事,却夺取她想要的一切。
高长雪看着母亲温柔的笑容,尊敬地向母亲说道:“王城是非常时期,母后你好好呆在宫里,有事差下人传达就好。”
巫后直起身来,她多次差人来传达,都被高长雪以忙的接口挡在门外,高长雪已经开始在敷衍自己了。
疫病的事,生死攸关,她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