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曼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七人,他知道今天或许难以活命,但是他早有准备,其实早在七年前,他就已经死了,能活到现在靠的是弗林德。
所以,对于死亡,他从不惧怕,对于生存,也从不贪恋。
好在弗林德不在,他不需要担心弗林德的安危,临死之前多杀几个人才是对弗林德少爷最大的尽忠。
至于身边这位叫路易莎的少女,她本该是死的,但是弗林德少爷让她多活了几天,所以格尔曼觉得她也不该有什么怨言,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只是,为什么他会觉得有些可惜啊……
“伯爵夫人许诺了什么,你们才会答应动手。”
格尔曼若无其事的问道,他要留下一些线索,等弗林德少爷回来,可以从旅店女仆口中问出一些信息,做一些危险规避。
“呵呵。小子,我不认识什么伯爵夫人,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你杀了我的人。”
寸头白发的杰拉尔德鄙夷一笑。
“抓住他们,只要不死就可以,一定要找到那人的踪迹。”
随后就见身后六人鱼贯而入,瞬间便将格尔曼和路易莎团团围住。
杰拉尔德之所以没有下必杀命令,是因为他感觉弗林德贝弗里齐就在周围,他甚至怀疑,现在这位霍巴特伯爵的子嗣弗林德正在某个地方看着他们。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当然这也是他不打算亲自动手的原因,要知道那位弗林德贝弗里齐很有可能是一位真正的骑士,万事小心为宜,万一被偷袭——
他先向旅店门口看了一眼,然后重新扫视整个旅馆大厅,目光掠过格尔曼和路易莎,掠过那名中年女仆,最后定格在旅馆的二楼。
但是线人告诉他,弗林德并没有出现,所以他不可能出现在二楼。
可是,那会在哪里呢难道没有进索卡镇
看着外边的顷天暴雨,杰拉尔德已经独自摇头,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噌!噌!噌!噌!……”
六位准骑士,六把长剑,已经准备就绪,已经蓄势待发。
这场战斗其实已经提前结束,格尔曼和路易莎绝无生还的可能。
看到凛凛的七柄寒剑,路易莎吓的浑身发抖,她的嘴唇已经发干,她害怕、恐慌,她想逃,但是知道逃不了,从之前的对话,她也猜测出,这是冲着弗林德来的。
她有些后悔,她不该跟着弗林德的,但是又有一丝坚定,那就是,即便是死,也不能出卖救自己的人。
但是,这次——
呵呵。
她真的会死。
“嗖!”
其中一人已经率先攻击,接到的命令是留活口,所以他攻击的地方是腹部,腹部中剑只要及时止血,肯定死不了。
格尔曼双眼一亮,拔出长剑轻松卸掉前来的攻击,余势未尽时,身后再次响起寒剑破空声,一声先起,四声后至。
这是所有的人在同时进攻。
处于中心位置的他,如果原地不动,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这攻击的,他必须要跳出包围,至于路易莎,只能自求多福了。
格尔曼微一叹气,双脚发力,一跃而起,险而险之避开攻击,落在旁边的一张酒桌上,而与此同时,他身后响起一声惨叫声。
“噗呲!”
“啊!”
无论是现在躲过攻击的格尔曼,还是待在二楼看着这一切的弗林德,心头都猛地一紧,尤其是弗林德,眼神凶光尽冒,右手更是不自觉的放在了剑柄之上。
“还不打算下去”
“呼!”
弗林德深吐一口气,眼神慢慢恢复平静,放在剑柄上的右手再次收回。
“七年前我就已经有了觉悟。”
“她可能会死。”
“我的觉悟可没这么简单。”
弗林德说这话的时候,后槽大牙仅仅扣咬。
“她真的会死。”
“我知道。”
“或许你早该对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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