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闻温大人对夜姑娘如珠如宝,今日才算是大开眼界。 ”赵微澜有些失神的看着温亭湛。
岂料,温亭湛仿佛没有听到她这句话,侧首对赵贿道:“赵大人以表字唤湛,想必与湛也可结为忘年之交。”
赵贿目光一亮,完全忽视女儿幽怨的目光:“我也曾是在国子监受过帝师教导之人,要争论起来,还是我厚颜要称允禾一声师弟。”
温亭湛是褚帝师这个三朝帝师的关门弟子,要真的这样算起来,真是同窗好多爷爷辈的人。这样一想,夜摇光不由闷笑,她因为是虚谷的女儿,在宗门里面,也是辈分老高,却没有想到温亭湛和她竟然也一样,看来他们真的是无论在何处都是世间最般配的一对。
“既然如此,那愚弟便称赵大人一声赵兄。”温亭湛端起茶杯敬向赵贿。
赵贿连忙端起酒杯回敬:“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两人将酒水喝下去之后,就开始用膳,很快晚饭吃的差不多,天色也暗了下去,赵贿就请温亭湛去书房,原本是想让妻女招待夜摇光一会儿,可他还没有开口,温亭湛便道:“赵兄,愚弟可否携妻同去”
赵贿一愣,他一向主张男人谈事,没有女人插手的余地。
“赵兄有所不知,愚弟与内子分隔三年,才相聚不久,愚弟是片刻也离不开她,若是见不着极难静心凝神。”完全不怕别人说他没出息,离不了一个女人,难成大事,伸手指了指脑袋,“这脑子恐怕也不灵光。”
“哈哈哈哈……”见识过温亭湛本事的赵贿,完全想不到那里,只是爽朗一笑,“原就是我有求于允禾,自然是一切依允禾所言。既然允禾三句不离弟妹的教导,想来能够教养出如此聪慧绝顶的允禾,弟妹定然也是女中诸葛,指不定有弟妹在,还能点拨我们。”
于是夜摇光和温亭湛就随着赵贿去了赵贿的书房。赵贿在书房内让下人上了茶水糕点,然后打发了所有人去门外,才慎重的取出了一个木匣子,将之双手捧到温亭湛的面前。
“允禾看看,给愚兄一些提点便是,这事儿允禾并不好插手。”赵贿轻声叹了一口气。
等到温亭湛将案卷翻开,一一看完之后,才知道为何赵贿不让他插手,因为这个案件牵扯到了工部尚书的嫡长孙关昭。要说这位工部尚书,虽然是世家出身,但在温亭湛看来还真不失为一个兢兢业业的好官,能够爬到如今六部尚书之一,绝对是实打实的本事。可惜这位尚书大人把他的一生都扑在了修建水利,灌溉农田,钻研地理等等之上。所以,对自己的儿子已经疏于教导,可他有个还妻子,虽则其子没有太过于出众的长处,但也是能够两榜进士出身。然而,到了他的孙儿这一辈,就没有了好运道。他的妻子对自己的丈夫只是最了解不过,眼瞅着自己身子骨一日比不上一日,于是就撑着最后一口气,给自己的儿子寻个能够支立门户的女子,却忽略了这样的女人就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