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夜深人静时,沈封和童和欢扶着唐斯,代阿娇扶着陈柏,行走在寂静的大街上。医馆的学徒坐在门口,直到看见一行人踉踉跄跄地走过来,才立即揉了揉眼睛,连忙跑上前帮代阿娇扶住了陈柏。
沈封和童合欢将唐斯送回房,终于松了一口气。
盯着童合欢,沈封转了转胳膊,开口道:“童姑娘,这里就交给我,你先回房歇息吧!”
童合欢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唐斯,无奈点点头。
另一头,代阿娇直接将陈柏甩在床上。
“你们陈大夫,看着挺轻,扶着倒重死了。”
学徒望着陈柏,似乎很惊讶陈柏今日会醉成如此模样,便问代阿娇:“姑娘,陈大夫是经历了什么悲伤的事情吗”
一听这话,代阿娇好奇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学徒解释道:“陈大夫自不久前回来后,整个人失魂落魄,甚至还将自己关在房内,不吃不喝一天,他也是前几日才恢复过来的。”
话音一落,陈柏便皱巴着脸,嘴里直喊着:“姑姑…”
姑姑代阿娇望向陈柏,“你们陈大夫有姑姑吗”
学徒摇摇头,“我都没有听说过陈大夫有姑姑。”
于是代阿娇只能叹了一口气,上前为陈柏捻好被子,准备离开,谁知就在转身时,手被床上的陈柏拉住。
代阿娇一愣,望向陈柏,见他迷迷糊糊,嘴里还喊着姑姑。
学徒见状,立即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先回去睡觉了。”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跑开。
代阿娇眯着眼,这人跑什么
“你站住,我和陈柏是清白的,你得作证啊!”
但无论代阿娇怎么说,学徒都坚定了他离开的步伐。
于是代阿娇拨开陈柏的手,无奈道:“你姑姑是谁啊要不然我帮你传信给她”
不知为何,代阿娇总觉得陈柏口里的姑姑,带着几分暧昧。
“姑姑,不要赶我走!”陈柏声音有几分颤抖,甚至带着委屈。
想来这个姑姑对他很重要,一般来说,男人酒后吐真言。代阿娇不禁半蹲在陈柏面前,问道:“你姑姑为什么要赶你走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或者你姑姑应该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问陈柏,他也不知道。
陈柏紧闭着眼睛,双手在代阿娇面前拨拉着,“我没做错事情。”
闻言,代阿娇“哦”了声,回道:“那就是你姑姑有难言之隐。”说完,代阿娇又劝道:“既然你姑姑有难言之隐,你应该体谅你姑姑,或许没过几日,你姑姑想通了,又会待见你了。”
陈柏捉住了正为他捻着被子的代阿娇的手,紧紧握着,委屈道:“这辈子,姑姑都不会待见我。”
没有这么严重吧代阿娇不由瞪大了眼睛,毕竟有血缘关系,再怎么说,也不会一辈子都不待见他吧!
谁知陈柏紧接着道:“我爱上了她,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明明知道自己和她年龄的差距,但还是爱上了她。”
代阿娇很想给陈柏一个大嘴巴子,好让他能睁开眼看看自己不是他的姑姑。
另外,喜欢上自己的姑姑,简直不能理解。怪不得陈柏他姑姑会赶走他,要是自己是陈柏的姑姑,一定二话不说也赶走他。
这种事情,代阿娇还是劝不了,只能对陈柏道:“陈大夫,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看你这么年轻,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
陈柏侧了侧身子,紧紧握住代阿娇的手,不让她离开。
代阿娇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另一只手努力探着一旁的桌子,然后拿起空的杯子,代替自己的手塞进陈柏的手里。
见杯子成功地取代了自己的手,代阿娇不禁松了口气,轻声道:“我也是深深佩服你,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要爱一个合适的人,而不是根本不可能的人。放心吧,时间是疗伤的最好良药,你慢慢的就不会疼痛了。”
说完,代阿娇忍不住瞧了眼睡在床上,看起来执念很深的陈柏,叹道,这个作为好朋友她也帮不了他。
而且,代阿娇摇摇头,陈柏的口味真重。
清晨,陈柏头疼欲裂,听学徒说代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