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阿娇摇摇头,压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贤王现在在何处”代阿娇问向秋裳。
秋裳回道:“贤王爷正在吃斋念佛,为大王王后积福。”
闻言,代阿娇瘪瘪嘴,贤王倒是厉害,这些事,摆明就是做给大王看。不然,为什么早不祈福,晚不祈福,偏偏挑了个回都城的时候祈福。
可惜二爷不信佛,信他自己,所以二爷连样子都不做。
眸子转了转,代阿娇笑道:“二爷不想做,我可以帮他做嘛!”
就像她在汉城为人治病一样,她明明没有怀着什么另外的心思,但是百姓却因为她,连带着称赞起昭王来。
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甚好,代阿娇转头对秋裳道:“你替我准备一下,我也要吃斋念佛。”
“夫人…”秋裳说不出哪里的奇怪。
代阿娇站起身,眼里闪着坚毅的光,“贤王抄经,我就比他多抄一篇,贤王吃斋,我就要比他多吃一天,贤王叩拜祈福,我就要比他更加虔诚。”
反正要做戏,大家都会做。
周乙听说代阿娇整个人已经搬到禅房里时,不免无奈地笑笑,不如去看看那丫头好了。
夏日的傍晚,凉风习习。
周乙轻轻推开房门,看见代阿娇整个人趴在桌上,手里还紧紧握着毛笔。
走近一看,周乙发现这丫头已经睡着了,桌上安静地躺着十几张抄写的经书。想必这丫头抄写佛经,累的睡着了。
周乙抬眸,瞧着代阿娇毛笔下的那张纸,已经被墨染了大片,要是她醒来看见她好不容易写的东西,被她自己弄脏了,肯定气的不行。
代阿娇这般做,周乙也清楚,只是,这丫头不明白,涉及到王室的这种事,其实不用外人来插手。
毕竟她做再多,也不会得到父王的认可,反而父王还觉得是他能力不够。不过,这丫头倒是很努力帮忙自己在百姓眼中,塑造一个好的昭王形象。
“真傻。”周乙边说边脱掉外衫,又轻轻地披在代阿娇身上。
盯着代阿娇姣好的容颜,周乙竟然移不开目光。
内心轻叹一声,周乙起身,捻灭灯芯,随即走出房间,关好了房门。
清晨,代阿娇被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声吵醒。
伸了个懒腰,代阿娇舒服的嘤嘤了声。紧接着,“砰”的一声,毛笔掉落在地,代阿娇见状,赶紧捡了起来,回头便见自己辛苦写的经书被墨弄脏了大半,不禁苦恼着一张脸。
“我怎么回事啊!”代阿娇拍拍额头,随后觉得鸟声实在让自己心烦意乱,便站起身,关上了窗户,隔绝了聒噪。
坐在桌前,代阿娇盘着腿,啧啧了两声,便又继续抄写佛经。
写了一上午,代阿娇实在感到眼睛酸涩,便歇息了一阵子。想到寺外的梅花林,代阿娇忍不住想去看看。
还记得自己失明的时候,韩大哥在这里悉心照料自己。不知道韩大哥现在到了哪里,他离开的第一天,自己便开始想他了。
“夫人,原来你在这里,可把我吓坏了。”秋裳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看来为了找她,定是跑了很久。
代阿娇拉过秋裳,让她先坐下,安慰道:“我这不是在这里了吗,你先休息一下。”
秋裳咬着唇,一张圆脸看起来尤其可爱。只见她委屈道:“夫人,二爷吩咐要看好你,若是夫人失踪了,二爷定会扒了我的皮。”
“二爷哪会这么说,你可别自己吓自己!”代阿娇觉得好笑,若是二爷都能说出这话,那周贤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