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傥骑着马,转头望了望身后的女子,快要崩溃了。
他已经说要娶她了,这个女人还想要怎样!
叶上珠紧握缰绳,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苏傥翻身下马,来到烈火门总部,余光打量着叶上珠,他就不信叶上珠真敢跟上来。
只见叶上珠抿着唇,目有寒意。
苏傥进了门,让门徒将大门关上。
自从唐门上次在总部一闹之后,烈火门的人便被刺客联盟的人盯着。
钱老头子花了大手笔,取他们的命,真是嫌活的命久了。
苏傥走进大堂,询问守在堂口的使者道:“红姑呢”
“堂主三天前就已经出去了。”
三天前红姑去哪里了苏傥倒了杯茶,眸光望着大门外的天空。叶上珠肯定还守在外面。
寻常女子遇见这种事,要么就寻短见,要么就嫁给他,就叶上珠这女人,非要杀掉他。若不是叶上珠与江卿卿相像,他怎会一直躲着
难不成真如叶上珠所说,她是因为瞧不上自己,才不嫁给自己
这般想着,苏傥陷入了沉思,随后摇摇头,否定了自己。
他苏傥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没道理连个女人都吸引不了。待他重新整理心情,大放魅力,再将叶上珠拿下!
行至彭城,代阿娇知道再过几天,便能到鹰山郡了。
但眼下她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
代阿娇抬头,为难地站在药铺前,布袋里的药材都用完了,她没有可以换的东西,自然就没有了银两。
陈柏离这里较远,找他也不方便。
没有银两,就没有韩大哥壶中醇厚的清酒,也没有令自己锦上添花的脂粉。
于是代阿娇徘徊在药铺门前,时不时偏头,打量着里面来往的人。
若要她放下面子,主动在药铺前说帮人医治,简直有几分无奈和难为情。
从晌午时分,代阿娇就一直站着,直到看见如血残阳,代阿娇才抿着唇,跺脚走进药铺。
春寒未过,受风寒的人便很多,药铺几乎都挤不下。但眼前这个时辰,没有多少人。
大堂内,有位中年大夫正在为人诊脉。
只见大夫面前坐着一对母子,母亲嘴唇泛白,双眼无神,一只手一直捂着腰部。
儿子问大夫道:“我母亲今早翻屋上的瓦,从梯子上摔了下来,伤了腰,本以为只是绊了一跤,没什么大碍,但她回屋后,感到疼痛难忍,甚至都走不动路。”
中年大夫随手开了一张药方,递给妇女的儿子,对其道:“去抓药吧!”
“大夫,不用问我母亲其他的病症吗要不看一下我母亲摔伤的地方,再诊断”妇女的儿子手里拿着一张药方,心里总不踏实。
中年大夫皱眉,指着药方打发道:“像你母亲这样摔跤的人,我见多了,你且拿着药方去开药,让你母亲这几日就不要下床活动了,好生休息。”
那妇女一听休息,下意识的摆摆头道:“大夫,现在正是农家耕地的好时候,我可不能休息,不如你再开一些方子,让我喝了腰不疼就行。”
“娘,你听大夫的。”
妇女苦恼道:“今年赋税加重,若是不多耕作,哪来的钱你娶媳妇儿又怎么办”
闻言,男子扶着妇女,劝道:“娘,这你就别担心了,家里的活儿,我来做,田,我来耕。”
“你一个人哪做的完啊!”妇女艰难地起身,捂着腰,疼的汗滴大滴大滴落下。
中年大夫见状,喝道:“怎么还聊上了还不赶快去拿药”
男子扶着他娘亲,来到缴费的地方,询问一番,惊讶道:“这些药竟然要一两银子!”
“你这上面,这么多药材,药材就不贵吗现在关口在打仗,赋税加重,且不说药材贵,若是两边再熬段时间,你怕是连药材都没有。”药铺的伙计一脸轻佻。
一两银子,是他们家半年的收入。
妇女听后,脸色更加苍白,没想到这张药方竟然要这么多钱。
于是妇女拉着男子,虚弱道:“孩子,我这腰,是老毛病了,疼一会儿就行了,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