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要……不行了……”云影说。
落地窗外,大雨滂沱。
房间很大,只开一盏暖橘色的壁灯,处于动态的只有那蛇一般交缠的两个人,因此,那喘息动情而清晰。
终于,童乐咬紧牙关吼叫一声——倒在了云影身上,汗湿的额头紧紧贴在她的脖颈间,粗气不断。
云影抱住童乐的脑袋,修长的腿揽住他的腰身。她气喘吁吁,气息都落在童乐的耳畔。
室内渐渐归于平静,两个人都沉浸在疯狂过后的余韵状态中。
云影恍然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怨气和委屈都隐没了痕迹,转而被一股不可名状的不甘所替代。
“除了不能和他做这个,你还有什么不能为他做的”她声音暗哑。
童乐很安静。
过了一阵子,他说:“我也不要勉强你。我能帮那孩子找一个好去处。”
云影似乎没有听进去,愤然道:“我真是疯了才会扇林倬耳光……太可恶了……什么叫不省心的弟弟不行,明天我就要入股林远的服装厂,我要他们把钱还给温予,砸死她。到时候,林远把生意做起来了,我们就是大股东,气死她,气死她……她看不起林倬,她看不起我们,她凭什么”
童乐笑了。他抬起头看妻子那红潮未褪的脸,只觉得可爱极了。
云影正在气头上,见他不为所动,只顾含笑地望着她,更恼了。“笑什么走开。”她使劲地推搡他。
童乐紧紧抱着妻子。恨不得将她埋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他低低地叫了一声:“老婆。”他们平时极少以这样的爱称称呼对方,也许是改不了口,也许是难为情。
云影一愣,气到极致,反而笑了。
笑过后,云影平静了。童乐从她身上离开,挨着她躺下,揽她入怀。
“我一直很感激温予,因为她的出现,阿倬很幸福。就像阿倬感谢你抽了他一耳光,他才明白自己也可以做一个追求幸福的人。”童乐低哑地说道。
“可是,好了,不代表曾经的罪就不算数了。我和他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云影用额头压住他的嘴唇,抱着他的手更紧了。
童乐不说了,安抚一般亲吻她的额头。
房间安静了。
在这一份沉默里,云影的意识与思想又一次追随似的贴紧了童乐。不否定与不反对他的一切,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她甚至开始幻想,他们有一个儿子,女儿有一个哥哥的生活。挺好的。
虽然父母未曾向她提过想要一个孙子,但是,她知道父母的骨子里有着很传统的传宗接代的观念。她自己也曾因为没能为童家生个儿子而感到抱歉。
“那是一个好孩子。起码,他爱的人未曾伤害过他。”云影沉吟道。
童乐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宝贝。”他的声音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悸动。
云影装作听不见的样子。童乐又叫一声。她依旧不作声。
“我爱你。”他说。
外面风雨交加,天大地大,他与她体温相融。整个世界彷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云影抱住童乐的头摁护在自己的颈间。她太爱他了。只要他舒心,她什么都愿意。
雨下了一整夜,气温下降了六摄氏度,披着晨曦的空气反而沁人心脾。
文馨园是一个远山近海的古雅园区,由七条风情各异的小巷组成。他们就住在其中的森延小巷。这里的居民平生最爱桃花,园区里随处可见桃花树。初春之时,春风一吹,十里烂漫。
巷子口前的场地相当宽敞平整,栽有红碧桃,设有秋千、双杠、跷跷板等娱乐设施,像一个乐园。林泽家两层高的白色小洋房就在这里,附置于一段四十二级的阶梯旁侧。
温予陪儿子打了二十分钟的羽毛球,就累到不行了。
林泽递给妈妈毛巾和拧开了瓶盖的矿泉水,顺带吐槽一番她的运动神经。
温予佯怒要教训他,他跑。
林倬叫他们回来吃早饭。林泽跳上爸爸的背。
“爸爸,跟你说,我有个同学,他妈妈有易怒症,然后他爸爸妈妈就离婚了,他跟了爸爸。你和妈妈要是离婚了,我一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