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让童遇安留在家里休息,后者倒也听话,她就这样在家休息了几天。她没有再问林止,到底戒不戒。现在,她清楚了他们之间的界限。她没有理由让他信服,更没有资格束缚他。
她是他罪不可恕的罪人,他说是,那就是吧,她受得起。
当童遇安回到咖啡馆看见宋优宜时,她的思绪瞬间一片空白,呆呆地僵在那儿。她知道这不是幻觉,她屏住呼吸,凝视她,真实感充盈脑海。
等意识清醒了,她也平静了。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童遇安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宋优宜。宜家的宜。”
宜家的宜。童遇安在心中默念着。她说:“我是童遇安。”
宋优宜笑着点点头,说:“我知道,你是老板娘。我来了五天了。”
五天了。她若不回来也就不会知道,这个酷似林思家的女人来到她的地方,已经这么多天。
童遇安抬眼看向林止,后者跟她对视一瞬,有些无措地转移了视线。
宋优宜是个心细的女人,她眼尖地捕捉到两人之间复杂的氛围。她眼前这个女人,神态,情绪以及言行举止都十分清淡。这就是童遇安给她的第一眼视觉印象。
童遇安并没有跟宋优宜有过多的接触,她不是在研磨咖啡,就是在清洗东西,很安静。宋优宜站在收银台那里,时不时窥视她一眼,除了莫名地对她感到好奇,其外就是担心是不是自己占了她的位置,毕竟收钱这活儿一般都是老板娘干的。
“在想什么”
身旁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宋优宜扭头,发现林止也在看童遇安,他的眼神略带痛感。正当她感到茫然时,他的视线转移到她脸上。
“嗯”林止微笑着问她。面对着她,他总是那么温柔。那双眼睛彷佛能将她看穿,透过她,他好像看见了一些更为遥远的事物。
宋优宜不知怎的,竟然问他:“你在看什么”
林止闻言心头一紧,脸上却无异常。他摆出了严肃的表情同时直起身子,说:“在看你有没有认真工作。”
宋优宜:“……”她也站直起腰杆子,表情有点像小学生不服气的样子,“有,我很认真的。”
林止瞧着,慢慢地嘴角上扬。
童遇安就在那里看着两人的身影,她看见林止笑了。那一刻,她感谢上天的眷顾,感激那个姑娘的出现。
所有的缘分都很难能可贵。她觉得,缘分像是生命的回答,对错过的回答,对思念的回答。它如此神奇,从苍茫人海中赶来,拯救一具凋零的灵魂。它热烈,美好,被它轻抚时心情很好。
她很想走近他们,仔细看看他们的模样。不可名状的压迫感却将她束缚住。她在害怕,她害怕自己这个人。
童遇安收拾临窗的桌子时,手臂被一只手握住了。她回过头,一个高大的男人正以凛然的目光看着她。他肤色麦黄,右手打着石膏。
“童小姐,我是梁屿,祁树的朋友,我有话要跟你说。”梁屿以绝对的口吻对她说。
童遇安迟疑了一秒,微微点头,“请你稍等。”
几分钟后,童遇安拿着两杯咖啡来到梁屿对面落座。
梁屿开口问道:“童小姐,你有看新闻的习惯吗”
童遇安抬眼。对面的梁屿,他似乎压抑着一种强烈的情绪。
“偶尔。”
“那听说过最近码头爆炸的新闻吗”
“有的。”
“你男朋友是一名消防员,你没忘记吧。”
童遇安没有回话,眉目清淡,依然一副兴趣索然的样子。
这幅模样可把梁屿气得不行,他克制着,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你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童遇安说:“梁先生,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梁屿一肚子气不顺,也不想跟她绕弯子了,他直接问她:“你是不是不要阿树了”
他的声音有些粗犷,邻桌的客人朝他们看了看。
童遇安想,他应该很想捶桌子。
午后的阳光温暖惬意,轻柔的音乐轻缓散漫地在店内流转。
童遇安低声道:“我们是和平分手。”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