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得之不愿,愿之不得。
于五界生灵而言过于漫长的时间而言,若无意外,千年万年也就这样过了。
曾经二郎神还嘲笑过月老这一职位太过小家子气,没有分毫大气之姿,做事情就像被被红线绊住了一样扭扭捏捏的,永远只会给一对又一对哭哭啼啼的怨侣牵牵线,注定成不了大事。
笑眯眯的黎音听完唇角的弧度都不曾变过,转头就把二郎神几百年内的红线全一剪子剪了个干净,导致这位花心得整个天界出名的神仙从那以后直接过上了讨狗嫌的生活,真真连自家的哮天犬都看他不大顺眼到了家,后来二郎神还是亲自厚着脸皮讨了酒神的佳酿,去了司缘阁登门赔罪外加连哭带嚎这事才算完。
但是时间是这时间最不惊消磨的东西,那些一打眼也都已经是三千年之前的事情了。
黎音百无聊赖地在魔王的宫殿里晃悠着,那日一过至今已经有几天了,可这魔尊不知道是怎么了,白天晚上看不见人影,这魔宫里也不见个人影子,他呆的发慌,可又无处可去。
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算因祸得福,经过这一折腾,他体内之前遭天罚所埋下的暗伤都彻底好了,胸口也再不会有先前的疼痛滞塞之感,灵窍中灵力畅快地游走着,甚至于比从前更胜一筹。
唯有一点,那非是天界的灵气,而是魔界的魔气,使得他在魔界不会受到魔界的侵蚀。
他如今的身体,同一个魔族实则并没什么两样,魔尊一直未将他的护体神魂还给他,黎音猜是因为那之中有天界的仙气加持能荡涤魔气的缘故。
说起来,当日的夜游神也是这般,被剥了护体神魂强行被妖王囚禁于宫中的,魔尊对付他们的方法,总是差不多的。
想到这黎音从座位上踩了鞋爬起来,他转过头凝神望了桌上放置已久的茶盏许久,最终下定决心一般,将其端起来一口饮尽了。
魔尊其实就在魔界,只不过他近日有些心烦的紧,便是整日都呆在了非枭的府中,每天什么也不干,只是望着魔宫的方向发呆,有时背手一站就是一整天。
非枭看的明明白白,在不知道第多少次明里暗里暗示无果后,非枭真的头疼了。
“王,臣是不知道何时惹得王对臣的府邸如此热爱,若是看上了什么臣一早就给您送过去,端是不必王亲自在这里每天守着的。”
魔尊坐在石桌边闷声不语,非枭颇为耐心地为魔尊斟了一满杯茶,道:“何况王在臣这呆的也是烦心,既然有所顾念,何必不见呢”
“怎么,本尊不过在你这小住几日,本尊还未嫌弃你这地方年久失修的,你倒先要赶本尊走了胆子倒大!”茶满送人,魔尊扫了一眼那一满杯的茶,有些不悦道。
这若是换个人,怕是看这架势就不敢说话了,可是非枭是谁啊,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道:“非是臣赶王走,而是王在等臣赶您走,不是么”
不然你这一天天的往魔宫的方向看什么
“你啊,看东西太狠。”魔尊摇摇头,不再同往常一般摆出一副嬉笑的面孔,而是脸色凝重地端起那杯浓茶一饮而尽。
“但是有时候,你学东西学不到精髓。”
非枭略变了变脸色,却仍是堆着笑脸,道:“王这是何意”
“非枭的脾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