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大本营战略委员会是天皇裕仁为对外扩的需要,专门设立的特殊机构,里面绝大多数成员都在军事、政治、经济、文化等部门担任实职要职,真正坐班的人并不多。
肖飞宇当然属于后者。
刚上班不到半个月,还没有完全安定好,他便在无意中陡然发觉,自己遭到了两个便衣的跟踪监视。
他天赋异禀,生性早熟,且担负着特殊重大使命,故而到了大本营战略委员会后,立即四下里游走窜门,到处结交文武大臣,其主要目的是为今后获得各类重要情报铺路;他是天皇夫妇救命恩人,宠臣新贵,裕仁之前的叮嘱众人皆已知晓,多少人都想借机巴结他,又哪里会对他产生反感厌恶、甚至是怀疑而他本人也时时刻刻小心翼翼,谨慎有加,并没有露出任何可疑之处。
当下激棱棱出了一身冷汗。
回到寝室后,思来想去,实在弄不清楚自己哪个方面出现了破绽。一时理不清头绪,只好拿定主意,要从那两个跟踪监视的便衣人身上寻求到具体明确答案。
翌日下班以后,他外出转了一圈,不动声色地将那两个跟踪监视的便衣人引到一条偏僻小的小巷里并轻而易举制服了他们。
谁知那两人见逃脱不掉,一起低头咬破衣角,吞毒而亡。
肖飞宇大为懊丧,使劲踢了那两个家伙几脚,回去与舅舅及义父商量此事。
舅舅周伯群身体不适,正在义父那里休养,闻听此事,沉思了好长时间,这才道:“宇儿,你遭人跟踪监视,可能有两个原因……”
义父大竹宙太郎插口道:“哪两个原因”
周伯群回道:“一是国家安全保卫部门对新进人员进行的例行甄审。”
肖飞宇说:“所有的程序我都走过了呀。”
周伯群摇摇头:“我好像听人讲过,他们对新进人员的甄审非常严格,例行程序只是表面现象,暗地里盯梢监视也是他们常用的手段。”
肖飞宇稍有不解,道:“既是如此,那二人照实讲出来便是,我必不会为难他们,又何必吞毒而亡”
“宇儿。”周伯群顿了顿说,“这便是第二个原因,也是我所担心的地方。”
大竹宙太郎追问:“你担心什么”
周伯群回道:“也有可能,帝国情报部门认为,宇儿的身份有问题,甚至……”
大竹宙太郎急道:“难道我们有什么地方被他们瞧出了破绽”
“义父。”肖飞宇冲他笑笑,“您别紧张,倘若我们有什么地方被他们瞧出了破绽,现如今,我们几人早已经在他们监狱里接受严刑审问了。”
周伯群接口道:“宇儿讲得不错。”
跟着说:“宇儿,你义父的担心也很有道理。虽然我这只
是胡乱猜测,但帝国情报部门的确不是一般的厉害,措施手段也很多,无孔不入无缝不钻,而且掌握着生杀予夺的权利,我们有很多同志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件事不能不防啊。”
“宇儿。”大竹宙太郎立时显得更加紧张担心,“你肩负的责任重大,今后做任何事,千万要小心一些。”
肖飞宇躬身说:“孩儿晓得了。”
周伯群见他好像藏着心思,便问:“宇儿,还有别的事吗”
肖飞宇回他:“义父,有一份重要的绝密情报需要立即送出去,可是您的身体……”
周伯群听讲,挪动身躯,想从藤椅上站起来,可惜努力了半天,直累得大汗淋漓,终是没有成功。
大竹宙太郎连忙拦住他:“宇儿,你把情报交给我;伯群兄,你将时间地点及联络方式告诉我,我去送。”
周伯群摇摇头:“你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又手无缚鸡之力,万一遇到突发的意外情况,应付不了的,不行。”
大竹宙太郎急道:“哪怎么办”
肖飞宇说:“舅舅,还是我亲自送去吧”
周伯群认真想了想,说:“事急从权,也只好如此了。”
便将时间地点及联络方式讲与他听,最后叮嘱道:“宇儿,一切以你的安全为前提,倘若真的遇到突发的意外情况,须果断处置,决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肖飞宇点头回道:“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