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弥宫良子笑着替大竹三郎开脱:“陛下,您出的题目是如何治国理政,并没有涉及其它内容,可怪不得人家大竹三郎。更何况,您对外扩张的国策战略早已确立并且已经付诸实施,何须他再絮叨不息。”
“这倒也是。”裕仁略略点头,“好在今天上午十点半,朕要诏见这次参加应试的前十名出类拔萃佼佼者。他们将陆续依次进宫,朕要向他们一一请教,并视情形分别对他们一一委以重任;尤其是这个大竹三郎,他自幼生长在支那,对那里的政治经济文化、风土人情习俗等颇为了解,朕一定要与他促膝长谈,必要的时候,还要派他回中国去,以保证朕的大东亚共荣圈顺利实施。”
见久弥宫良子又伸手捂住嘴莞尓一乐,裕仁感到有些好奇不解,问她:“皇后,难道朕有什么地方讲错了吗”
“陛下。”久弥宫良子回他,“据您刚才讲,那个大竹三郎从出生到离开支那,只在中国生活了十年左右功夫,一个不谙世事小毛孩子,懵懵懂懂的,能对那里的政治经济文化、风土人情习俗了解多少您对他期望值是不是有些太高了”
“皇后。”裕仁嬉笑着说,“这回你错了。”
久弥宫良子急道:“错在哪里”
裕仁见她两只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圆圆的面庞上微微泛起红晕,端的可爱之极,不禁哈哈一乐,上前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我亲爱的皇后,你别着急,朕讲这话是有依据的哟。”
久弥宫良子吃吃地问:“什么依据”
裕仁回道:“一是你刚才已经讲了,他这篇‘治国论’洋洋洒洒千余言,写得极为生动透彻实在,没有半句庸言废语,果然是治国理政之良策,说明他自小就聪明伶俐才华横溢,而且生性早熟城府甚深……“
久弥宫良子等不及了,抢过话头问:“还有呐”
裕仁面生笑意:“皇后,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是朕的老友、黑龙会元老佐滕雄一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久弥宫良子这下真是吃惊不小:“皇上,臣妾好像听您讲过,佐滕雄一老先生本领虽大,却是苛刻得厉害,一般人难以接近,这个大竹三郎因何入了他的法眼,”
裕仁回道:“很简单,这个大竹三郎必定是个天生的奇才,而且特别地招这老头喜欢。”
久弥宫良子拍了一下前额:“不错,我真笨。”
裕仁接着说:“朕也断定,如今的大竹三郎必然文武双全,非凡了得,堪当大任。”
久弥宫良子轻轻拍了拍手,喜道:“恭喜陛下又得一栋梁之材!”
接着催他:“时间已不早,请陛下赶快就寝,到时候我侍候您起来。”
听她这样一讲,裕仁禁不住打个哈欠伸个懒腰,也真觉得很累很困,歉
声道:“又让你陪朕一夜,我们一起就寝吧。”
久弥宫良子柔声说:“陛下,我手中无事,随时都能休息,而您耽误了时辰,提不起精神,会让大臣们、特别是那些学子们暗地里看不起的。”
裕仁甚为感动,将她拥入怀中,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久弥宫良子挣脱出来:“请您稍等一下,我去准备洗漱用水。”
裕仁点了点头,回到内室,顺势躺在沙发上。
久弥宫良子用金盆分别端来洗脸水和洗脚水,侍候他好了,便扶他进了内室,帮他宽衣解带。
便在这时,皇宫外面隐隐传来阵阵喧沸之声。
裕仁不禁皱了皱眉头。
久弥宫良子也感觉到了,微微地安慰他道:“陛下,您先就寝,我去瞧瞧。”起身要走。
还没等她移动脚步,外面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跟着一人大声喊道:“陛下,陛下。”
久弥宫良子听出拍门喊话的是侍卫长铃木由太郎,声音急促之中带着恐惧,心里一凛,赶紧朝外跑去,又转回来将內室门轻轻掩上。
到了外面开了门,却见铃木由太郎浑身粘满了雪花,神情极为慌乱,与往日里稳稳重重大相径庭。
久弥宫良子晓得定是有重大的事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