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闵王朝的皇上,天闵百姓们的主心骨,怎可抛弃百姓让一个冒牌货坐上皇位为所欲为!夷边的战事关乎着天下太平,却被假皇上利用来避我现身。这个皇上你做了五年,做的非常好,难道就舍得放手,放心交给别人”
水善痛心疾首的怒声质问,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闵元瑞,既然已经成为了闵元瑞为何不继续隐瞒下去。
就算只是寄居在闵元瑞身体里的一个灵魂,至少坐上皇位的这些年是他这个灵魂管理着整个天闵王朝,强兵固国,给百姓们带来更好更安稳的生活,带领天闵王朝走向更富强。
他的能力有目共睹,既然已经坐上那至高之位承担下这份责任,为何不一直坚持下去!
“对我来说,皇位不及你万一。我已经等待了二十年,不想再继续等待,我只想与你在一起。”
皇位对他人而言或许至上尊贵,若是皇位摆在面前无人愿意舍弃。
但那皇位于毋泪而言不过可有可无,他若想要,天下共主的位置都唾手可得,唯有水善才是世间至关重要之事。
水善惊愕的许久反应不过来,原来毋泪离开皇宫,都是因为她。
水善不知是该笑该是该哭,笑他的深情,哭他的绝情。
他对她一人神情,对天下百姓绝情。
“闵元瑞在你从河中救起时便已死了,是我借助他的身体让他死而复生,如今躺在冰棺中也只剩一丝气息。我并未抢夺闵元瑞的生命,是我拯救了他,让‘闵元瑞’这个人多活了二十年。”
“他……死了”
水善看到冰棺中的身体时就已猜到会这个可能,那个她养育了二十年的儿子,原来不过是一具躯壳,真正的灵魂是站在面前的毋泪。
“他二十年前本该死的,因为这二十年的调养如今还剩一口气,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不知道这口气什么时候就会戛然而止。”
水善想到地宫中被全冰封在冰棺中的闵元瑞,闭着眼睛没有一丝生气,与死人没什么分别。
“我做的一切都只是想留在你身边,我变成年绥山就是怕你还在生气不想见到我。善儿,你原谅我好不好。”
毋泪用力拥紧水善,生怕她再次逃离一般小心翼翼收紧手臂。
水善僵握着手垂在身侧,“你还没有回答最重要的问题,奄冉阁是什么地方,你究竟是谁”
他不是皇上,不是琴师,那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借助别人的身体成为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年绥山这具身体莫非也是你借助的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毋泪突然一下笑了,笑声爽朗开怀,好笑捏捏水善皱着眉头的小脸,将手伸到脖梗处向上一掀,顿时一张精致的人皮出现在手中,重新露出属于毋泪的五官样貌。
“年绥山不过是我乱编的身份,我只是戴了一张人皮面具而已,没有占据别人的身体。年绥山,年绥山,你难道没有听出来吗,我在思念你,水善——”
水善呆呆的低声喃喃,“年绥山,念水善——”
她之前怎么不曾发现。
“有些事暂时不要问好不好,你只要知道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便足够了,我们才是世上最天造地设的一对。”
毋泪依旧拒绝回答关于奄冉阁和司天的所有事,水善这一次却也态度强硬。
“我不再接受任何隐瞒,你若不说便罢了,我也不会逼你,但希望你再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管以毋泪的身份还是其他乱编的身份,我都不想见到你。”
夜风吹拂着树枝颤抖起来,水善转身离去,整个雅阁寂静无声,像是一个人也没有,方才他们那般激烈的争吵都没有把人引来。
水善嗤笑的顿了下脚,回头对毋泪冷冷的笑了笑,“我们方才说的话不怕被人听见也是,就算有人听到了什么,你也有办法让人忘记。”
剑郎和司天不就是如此,即便听到什么知道什么,也能将他们的记忆抹除。
“善儿,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会难过。”
毋泪拉住了她的手,却被她坚定的甩开了。
“其实在将军府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对你特别留意,你虽然改了模样换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