槁,漂亮的脸庞皱纹密布,眼窝深陷再没了以前的妖媚和光彩,微张的苍白唇瓣内牙齿稀疏丑陋,满头乌青一瞬间已成白发。
尊主还是没有放过她。
戈拉达双眸无神的呆呆盯着房顶,抽搐终于停了下来,身体像被掏空了般,感受不到蓬勃有力的心跳声,五脏六腑似乎都老的无法再正常使用,疲惫和无力瞬间席卷全身。
“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在我面前,你只有跪膝匐地的份,明白吗!”
戈拉达呆呆的剧烈咳嗽着,身体已经憔悴的没有知觉,只有满口的血腥味不停喷涌,顺着嘴角滑下污了精美的衣裙。
游离的意识终于慢慢回归了身体,戈拉达疯了般四肢并用的爬起来捡起梳妆台边掉落铜镜,望着里面白发苍苍的枯槁老人,承受不住的抓着头嘶声大喊,声音都不再似从前的清润悦耳,带着老人的无力和沙哑,如尖刀刮擦着耳膜般难听。
戈拉达一下扑到尊主的脚边死死抱着他的双腿拼命哀求着,卑微、毫无尊严的用力砸着额头,大片血迹染红了地面,顺着阿胶淌下脸颊。
“尊主,尊主,属下知错,属下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要变成老太婆,我不想死,求求您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
额头一下下毫不犹豫的磕在地上,哐哐哐直响,声音骇然可怖,所有的高傲、颐指气使在此刻都消失殆尽,卑微到了尘埃里。
眼泪止不住的淌出干枯的眼眶,声音都已嘶哑,却一刻都不敢停歇的请求着。
“求您看在我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我一次吧,是我的错,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求尊主开恩啊!”
骤然失去生命力的枯老身体虚弱不堪重负,头砸在地上脑袋发晕,意识模糊似乎快要飘离身体,只留一屡残识固执的反复的不断重复请求着。
“这是你本来的样子,你既想要,我便还给你。”
毋泪那慈润的声音此时却阴森的可怕,戈拉达满面狼藉的拼命摇着脑袋,“我不想要,我不想变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死不死……本尊说了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错了——”
戈拉达丧失理智的只能不停喃喃这一句,麻木的表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跪膝向前紧紧抓住毋泪的双腿,“我去把她杀了,她死了就谁也不会知道。”
戈拉达话还没说话,惊喜的表情一瞬间僵硬在脸上,脖子重新被死死抓在坚若磐石的手掌中,呼吸再一次被夺取。
“你刚伤她分毫,我立马要你的命。”
戈拉达抓着毋泪的手用力的点头保证,“是,属下不敢。”
戈拉达竟然一下子忘记了尊主和那个女人是一起的,赌钱时对她亦是维护有加,还替出头,杀人灭口一招显然愚蠢。
“属下还有办法可以解决。”
毋泪沉吟片刻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她,一下松开手将她摔在地上。
戈拉达咳嗽许久才缓和过来,不敢稍有怠慢立刻回答道,“属下有一种蛊虫,可以封锁人的记忆,让她忘记想忘记的事情。”
“蛊虫”毋泪声音瞬间凌冽下来,戈拉达感受到他的愤怒,立刻解释道,“这种蛊虫不会对人身体造成伤害,只要按时给她服药就能一直封锁记忆。”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蛊虫。不管什么方法都不准伤害她分毫。”
毋泪坚决反对戈拉达的提议,他不想水善知道太多,但更不愿意伤害到她,不管有无危害,不管什么方式。
“再也不许出现在她的面前!”
毋泪最后严肃的警告,一甩手大步离开了房间,戈拉达在后面紧追着大喊救救她,她不想便成老太婆,她已经享受年轻身体太久,早就无法面对自己本该有的模样。
可那副虚弱年迈身体如何追得上毋泪的速度,两下就消失在了六楼不见人影。
戈拉达独自呆在六楼再也没出来,简姑求见也被拒之门外,美男、美食都再勾不起她的兴趣,就连恨得牙痒痒想要除之而后快的那几人也被置之不理,再没了动手得命令。
简姑主动知道那几人曾悄悄潜上六楼勾引老娘,画着浓妆从六楼跑下来得时候被她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