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于她而言,太过遥远了,遥远到对它再无期盼。
她不该心生觊觎的,那东西的代价太昂贵,而她……付不起。
裴缙泽没听到她的回应,敛眉看着。
她木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这样淡漠的表情似乎已经在她脸上生根了,而自己姿态放低再放低,哄着她甚至求着她,都换不来她一个真心的笑脸,甚至于恼怒的情绪。他心里一叹,“你现在身体还没痊愈,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了假,领导不会为难你,别担心,嗯我只要求三点,不准教高中生,不能带超过两个班,不能做班主任。到
时我会跟学校的领导打好招呼。”
“好。”她低低的鼻音从被子里飘出来。
中午吃完了药,又是睡。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悉悉率率的小动静。
裴缙泽把晨允放到床边,仔细叮嘱他,“别吵着妈妈休息。”
晨允这几日也是咳嗽,生怕咳起来吵醒了她,只顾着点头,“好,我轻轻的。”
吴芜以为是幻听,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等药效一过,她也睡足了,睁开眼就见小孩子抱着小脚丫在玩。
她一下子彻底醒了,坐起身来,心里一时激荡,“晨允--”
“妈妈--”小孩子的声音糯米酒一样甜,又高兴说道,“你醒了”
吴芜一阵紧张,记他远点,“妈妈生病了,还记得以前我怎么说的”
“生病了身上带有病菌,妈妈说要离远点。”晨允记性极好,乖乖坐直来,“我不靠近。”
说话间就咳了两下。
孩子这样乖巧听话,吴芜心里软成一片,“嗯,真乖。告诉妈妈,这几天过得好么”
晨允点头又摇头,“婆婆对我很好,但是不让我见妈妈。”
吴芜见他下颚瘦了不少,眼窝也陷了下去,“妈妈也很想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男人立在门外,瞧着房里温情的一弱一小,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刻地体悟到身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还有远在国外的女儿,他就是拼尽全力,也要护得妻子和一双儿女周全与恙!
他握紧拳头,抬腿往外走,见梅森欲言又止,不由多问了一句,“什么事让你也吞吞吐吐”
“四少又来了,这次是一个人来的。”他无奈地挠了挠头,“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好拦。”
男人心如明镜,声音冷冰冰的,“你也觉得我做的过分”
沈家连着好几家子公司都垮了,他再不停手的话,用不了多久,只怕总部也保不住,还不过分梅森寡淡惯了,却也忍不住为沈最歌说情,“裴少,当年咱们几个在国外,你对少--孙小姐很好的,可你一回来对她就淡了。四少也是看不过眼才……我们几个当中,你对
四少是最容忍的,怎么对他那样赶尽杀绝”
闻言,裴缙泽眼里明明蕴着狂风暴雨,嘴角却依旧勾着淡淡的笑意,“既然如此,待会儿你也别走远了,就在一旁看着吧。”
男人一身黑衣地立在那儿,他身形挺拔,衬衫扎进西裤里,颀长的腿型很明显,肩宽腰瘦,刀削的面庞落阔清俊,吸引了不少人。
没一会儿,沈最歌满脸苦涩地过来,求饶道,“哥,我真的知错了,早知你把她当心头肉,我说什么也不敢动她的。”
“不敢么”男人细细品味着,继而冷笑道,“四年前我叫你来帮忙找她,就该知道我有多重视她,可偏偏,是你放走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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