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芜更是确信了他是存心找茬。
可谁叫她欠了他五十万呢
裴缙泽见她还愣在那儿,又道,“不做也成,那五十万你就肉偿。”
“我做。”吴芜咬牙。
直洗到晚上八点,吴芜手都泡得发白了。
裴缙泽心烦意乱地待在办公室,透过百叶窗,瞧见她正立在那儿接水,神色似乎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什么都是逆来顺受,什么反抗都没了。
吴芜直到听见溢水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一抬眸,却见百叶窗猛然被人拉起。
他竟然还在。
似乎饭也没吃。
吴芜摇了摇头,那早就不是她该担心的了。
洗完最后一趟,她想了想,还是照着他以前的胃口做了一份蛋炒饭。
轻轻扣了几下门,见没人出声,她犹豫几分,还是壮起胆敲了几下门。
他坐在椅子上,背靠着她。
吴芜瞧不清他的脸色,咬了咬唇才道,“我、做了一份蛋炒饭,你、吃点吧,我先回去了。”
椅子后的人仍是一语不发,吴芜似乎又在自作多情了,低着头走出去,轻轻关上门。
等裴缙泽冲出去时,就瞧见她抱着双臂,独自走在街道之上。
回想上一次她被几个吸粉的混混欺凌,裴缙泽还是回去拿了外套和借钥匙,走到她身边,脸黑得不成样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直接往车座里塞。
车里两人都没话。
良久,裴缙泽才开口,“安全带。”
她恍然醒悟,刚系好,车子“咻……”一下在街道上疾驰。
直接把人送到三中校门口,也不知他怎么打通关系的,竟然不用登记,门卫也放他进来了。
裴缙泽直接把车停在宿舍门口,吴芜致谢后见他还是冷着脸,不好再自讨没趣,下了车就上楼去。
男人在车里目送她上楼,却也不急着离开,而是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倒是不急着吸,而是夹在指间,由那只香烟燃烧着。
一会儿却见她急匆匆地拿着包下楼,脸色凝重,裴缙泽不由问她怎么了。
吴芜已慌得没了手脚,字不成句,“晓媛说……”
她一抬头,才反应过来是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只道,“我有急事,你让我走。”
她慌不择路,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你别慌,究竟出什么事了”
吴芜摇着头低语,“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
裴缙泽惊觉不对劲,握着她的肩,“到底什么事,你跟我好好说”
“我要去找人,你别拦着!”吴芜绕过他,一路跑到校门口,好不容易拦了一辆车。
晨允突然发高烧,吐的厉害,一直哭着要妈妈,怎么也不肯去医院。
晓媛也是急坏了,才不得已打了电话给她。
吴芜坐在车上,心里愧疚不已,她这个当妈的,真是不尽职,根本没心思注意后面跟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
一路催着师傅,她心急如焚地下车。
裴缙泽隐在墙角,见她竟是抱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急匆匆地又拦了一辆车,离得远,他不由浑身一震。
本还想亲自追问她过去四年的点点滴滴,但目前来看,没多少时间了。
裴缙泽掏出电话,按下袁仁礼的电话,沉冷开口,“你去帮我查一下一个人……”
吴芜抱着晨允直奔医院,打针的时候他倒是没哭,反倒是她抱着他去病床,才呜呜咧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