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几张大钞票放进口袋里,楚俏起身往门口走了出去,外面的光线已经非常明亮,冬日的清晨空气冷冽,她深呼一口气,走到院子的铁门边,拉开大门。
门轴发出的“咔咔……”刺耳声楚俏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高壮的男人正像铁塔一样耸立在她的眼前。天际最后一抹亮色就要消失掉了,大雪依然铺天盖地的下着,一夜飞雪落定,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干净美丽,萧央的车子还是停在原地,而他的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
车外,正倚着车门看着她。
他忽而悠悠开口,“你知道吗,昨晚其实我没睡着,只要你敢往外跨出一步,你肯定没命!”
楚俏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这人身后仿佛有着一片巨大的阴影,而他就站在阴暗之中,落魄而孤独。
其实也是个可怜人,也是个骨子里嗜血的人!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萧央收回目光,下一秒就望向不远处的巷口那儿停着的一辆吉普车,上面没有多少落雪。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过去吧,他来接你了。”楚俏顺势一看,还不容她有何反应,脑子里的神经就立刻感受到了身边怪异的气氛,转头往一旁看去,缺见身量魁梧的龚四从一侧飞快地冲过来,面庞狰狞而扭曲,大吼
道,“萧央,快跑!”
他径直朝萧央扑过去,而萧央却直直朝楚俏望去,眼睛睁圆,声嘶力竭地吼叫,“快闪开!”
“想跑想得美!”一道尖厉的女音毫无预兆地从后面响起。
楚俏被他惊恐的面容所惊愕,根本不知如何动弹,她一转身,不知所措的目光扫向巷口,只见她心里惦念的男人,磊落的面容也透着焦急之色,长腿急速飞奔而来。他一声裁剪合体的西装,他无论何时都是优雅整洁,浑身上下从指甲缝到头发的发梢,打理到了每一个细节,像极了电视剧里演戏的绅士,但他浑身散发着冰冷拒绝的气
息。
画面恍若一下放慢了一样。
楚俏怔怔地立在那儿,发丝凌乱,被人定住了一样,那一身紧身皮衣的女人挥棍而来时,她只顾得抱着头朝男人跑去。
可还是太慢了,她背上吃了一棍,又遭到一记狠踢,腿上一下失了力气,缥缈的身子无力地往一侧坠去。
而那一侧,刚好是墙壁。她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整个身子往墙壁撞去,额头碰撞之际,她似乎听到骨骼“咔嗒……”的声音。
而就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陈继饶清楚地瞧见匆忙赶来已经和龚四交手的李成新。
他不由怒喝,“谁让你来的”
李成新堪堪躲过龚四的袭击,好不容易喘口气,“许队不放心你。”
真是多事!
“俏俏--”陈继饶再无暇顾及李成新,眼底顿时一片幽暗,目光扫到那一身劲装皮裤的女人时,满是愤恨,“找死!”
男人咆哮,就那样赤手空拳地直逼那皮裤女人,皮裤女人显然有备而来,一把扔掉手里的棍子,利落地从背后抽出两把明晃晃的尖刀来,架势一摆,只等着陈继饶过来。
她龇着牙,艳红的嘴唇似乎凝着血,直勾勾地凝着他,眼里尽是嗜血之意。
陈继饶长腿一个飞旋,被她堪堪躲过,而后尖刀一劈,好在陈继饶腰力不错,俯身闪过,眼明手快地抓住皮裤女人的双腕。
这次他真是被惹怒了,下了死力地一扭,皮裤女人霎时痛得龇牙咧嘴,陈继饶丝毫不手软,手肘一扬,只劈她的下颚和鼻梁,皮裤女人一下涕血横流。
他还不肯罢休,将皮裤女人的双手牢牢禁锢住,一把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