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俏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亏她还好心地想做顿好的,也亏得她还没炒菜,“二婶,我念书这事二叔和继饶可是都点头的,合着您巴巴跑来就是为了骂我”
她咬紧嘴唇,别过脸去,“钱都在继饶手上,您想要就问他去!我也不是生下来就该挨你骂的,您要愿意待就继续坐着,我可不伺候了!”
说着她就跑回主卧,“嘭……”一下当面把门关上!
楚俏面上生气,但心里却觉暗爽,果真是在男人身边待久了,撒谎也是脸不红心不狂跳的。
她身心轻松地趴在床上,耳朵却细细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而厅屋里的孙英没想到楚俏突然发脾气,和赵金平大眼瞪小眼,心里气怒,“真是没大没小!”
赵金平难得说了句公道话,“姥姥,要不是你开了臭口,她--”
她还是叫不住那句小舅娘,“她至于气得遁走么”
这次来也是有求于人,孙英的态度却是跟别人欠了她十万八万一样,换做谁也生气呀。
孙英被她一唬,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你当我愿意舔着脸来问她你妈身上带着病,你下边还有弟弟妹妹,我要是不帮张罗着学费,你跟谁要钱去”赵金平一听,原来是为了自个儿,脸色一下就变好了,亲昵地上前搂着孙英的脖子,蹭着她松塌塌的脸卖乖,“姥姥,我就知道您最好了,是我错怪你了。可是现在咋办
我都快饿死了。”孙英其实早就饿了,不过她还能忍得了,一听外孙女饿了,那可不得了,于是气呼呼地起身,走到房门前,叫嚷道,“楚俏,婶娘上门来了,你连口饭也不给吃,说出去你
也不怕丢人”
楚俏只当没听见,反正门锁着,人也进不来,孙英不要名声瞎要嚷嚷也随便,她把男人的枕头往怀里一搂,闭上眼睛继续睡。
孙英也不相信这么大的声音,人还没有听到,“也行,你接着睡,我去找继饶给我评评理。”
上次梁羽私闯办公室,许队就下了死令,叫人严加看守,训练场和办公楼那边她根本就进不去,所以楚俏一点也不担心。
孙英就吃定她怕继饶知道。
可走到门口了,她见卧房里也没有动静,倒犹豫不定了,她说这话也就是想吓吓楚俏。毕竟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生怕出了屋绕不回来,根本不敢出去。
话说说这份上,楚俏还没有动静,孙英暗恨,在外孙女面前这就尴尬了。
她脸上极为不自在,站在门口徘徊。
赵金平无力扶额,摊上如此无脑的姥姥也是够了,小舅疼老婆可是腾出名的,甚至不惜分家,人家楚俏压根就不怕好不啦
“姥姥,”她撇着嘴不悦道,“上回大舅娘的弟弟不是私闯部队禁地,被抓去蹲监狱了么你要瞎跑,被抓起来岂不是白瞎”
孙英被一唬,也怕了,悻悻退回来,“金平,她以为当个缩头乌龟就万事大吉了,妄想!姥姥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去!”
她怒气冲冲地走近灶房,见桌台上有蛋有面有韭菜,柜子上还有满满一瓶油,喜不自胜,扭头对赵金平贼贼一笑,“金平,姥姥给你烙韭菜盒子!”
可她得瑟了一会儿就蔫吧了,因为她不会大火!
孙英已经摊好了面皮,馅儿也剁好了,又倒了半锅油下去,就差起火了。
她急得满头大汗,慌忙招来赵金平,“金平,姥姥眼睛不大好使,你来帮把火打上。”
赵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