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俏只觉得冤枉,清澈如水的眸子透着愤恨,却是怎么都不愿服软,闷不吭声。
这时庭院外已经凑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家。
楚母顾忌脸面,也不愿女儿难做,大声喝向孙英,“这事等姑爷回去了,你自己问他!我们老楚家是没钱,但至少有骨气,不就是三匹布吗我们不要也罢!”
她也被气得眼眶红了,但骨子里的傲气还在,扭头对女儿道,“俏俏,把姑爷拿来的东西还给他们陈家!”
闹成这个局面,楚俏也不想落人口舌,转身进灶房把布料和干货全提了出来,往孙英跟前一提。
孙英心里一乐,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态,伸手提了。
谁知她用力过猛,一个不稳就往后倒去。而她的脚跟后就是一条涨了苔藓的水沟。
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歪了下去,痛得她哎呦一声,身子坐在地上好半响没敢动,额头大汗淋漓,可见摔得不轻,她气怒,“不想归还东西就直说,怎么还动手了”
被冤枉成这样,楚俏再不反击就是个怂包了,“站不稳还怪别人我就是动手怎么了就许你上门来欺负人,还不兴我反抗了”
说完她也懒理孙英,扭头对楚母道,“妈,您腰还没好,别站太久。”
经过刚才那一大吵,楚母也真是累得慌,由女儿扶着,眼睛却瞟见孙英举起阀门的横木就要砸过来!
她心里一紧,慌忙抱住楚俏,整个儿背向着孙英。
“妈--”楚俏大惊失色,下意识地一举手,那手臂粗的横木就那么直晃晃地砸在她的手背上的筋脉。
楚俏顿时疼得小脸发白,却见母亲毫发无损,松了一口气,发麻的右手已是无力地垂着。
楚母又羞又恼,急得想杀人,“孙英,你欺人太甚!”楚俏推她在前,孙英自觉占理,不过瞧她的脸色,看样子伤得不轻,努着嘴巴说道,“我怎么欺负你了外头有人听着呢,谁不知道是你们娘儿俩推我在前,就是闹大大队
去,我也不怕你!你也少在那儿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做给谁看”
在家门口被欺负成这样!
楚母为人和气,但此时也顾不得,她一扑上去,孙英也有防备,两人就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但楚母到底有伤在身,手紧紧的抓住孙英的头发不放,反被她咬了一大口,手胡乱地往孙英的脸上使劲挠着,忽然她一声痛呼,疼得直不起腰来。
楚俏见状,惦记着母亲还有腰伤,也没法不管,上前抓着孙英的胳膊就往外扯,还挨了一记狠踹!
孙英还骂骂咧咧,“就你那小样儿,身子骨还没长齐呢,就想合起伙来欺负老娘我呸!”
陈继饶隐隐听见动静,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就冲了进来,待看到自家媳妇被踢得连连退步,而二婶和岳母还在地上扭打着。
“住手!”他沉着脸,魁梧劲瘦的身量拎起一个孙英,足矣,又冷声喝道,“二婶,你想干嘛”孙英头发被抓散了,也顾不上梳理,只拽着松散的衣扣,好一阵肉痛,只道,“继饶,你回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这母女俩合起伙来欺负你婶子,你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
陈继饶面色沉冷,对孙英的话置若罔闻,抬眼只见俏俏面色发白,汪汪的明眸似乎随时都滴得出水来,而她的手缩在身后,也不知有没有受伤,肩头还一抖一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