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寓的路上，季北遥开着车，许南薰坐在副驾驶座。
已经快八点了，路况还算通畅，季北遥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边眼角偷瞄着身边的许南薰。
和刚才哭得撕心裂肺的状态不同，这会儿小姑娘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愣愣的盯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着的夜景。
她的眼神空洞，很明显心思不在那些景物上。
车厢里变得十分安静，许南薰不说话，季北遥也不问，就只是这样陪着她。
然而快要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季北遥突然瞄见了旁边的药店，紧接着他踩下了刹车，对许南薰说道:“在车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听到声音，许南薰茫然的偏过头，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
车里重新陷入了一片宁静。
许南薰垂着眼发了会儿呆，然后动作僵硬的摇下了车窗，当车外闷热的空气涌进来的时候，突然间她注意到了反光镜中的自己。
“我的两个女儿，一个漂亮，一个听话，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妈妈。”
“我们家小薰和音音，就那双眼生得一模一样，都那么好看。”
“为什么，你不也是我的女儿吗，为什么，为什么你救不了音音……”
“音音是你唯一的妹妹！”
“音音，音音……”
一道道声音划过耳膜，下意识的，许南薰整个人打了个冷颤。
她的鼻尖有点酸，眼泪再次滑落下来。
不是，不是的，她也不想的……
季北遥提前在公寓里准备了几套请便的女装，所以许南薰简单清理了一下之后便将身上弄脏的衣服给换了下来。
抱着从浴室里出来的小姑娘回到卧室里，季北遥动作轻缓的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蹲下，卷起她的裤腿，从身旁的袋子里取出红花油，在掌心预热之后动作极为有技巧的揉着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