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兽焉,状如蛙而鱼首,三足一爪,穴居而夏蛰,其名曰奚鳐,其音如狂豹,见则必生野邪。
那奚鳐在被镇温山神一个冰柱贯穿,牢牢的扎在地上,奚鳐大声的嘶叫着,冰柱却纹丝不动,它撕裂的伤口处,也冒起丝丝黑气。
镇温山神施的冰法,只见那冰柱高约八尺,自上而下,刚才在奚鳐蛮力冲撞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已将他重伤。
“竟是奚鳐,这东西上次见它,还是五百年前的云子集郊外。”镇温山神摇了摇头,她轻声道。
八斗心中一动,灵畤天街的五帝祭坛,莫非也和奚鳐有关系
八斗想继续听,但镇温山神却不再细说,她盯着地上的奚鳐,眼里全是奇怪的神色。
而鹰王从对岸跑回来时,便已经守在重伤的奚鳐不远处,这时双手冒着黑光,正在小心翼翼的靠近奚鳐。
近两三步时,那奚鳐似乎感受到危险,它的三条腿奋力挣扎,那一只爪子,在冰柱上狠。
它开始挣扎的更甚。
鹰王的脚步停了一停,他只等镇温山神吩咐他杀掉奚鳐,他在等着动手。
“吼!”
“吼!”
……
邪恶之所以感受不到害怕,是因为邪恶会吞噬心智。
奚鳐作为古之遗传的凶邪之物,它挣扎似是活物,却心无畏惧,便是受了重伤,亦是不曾哀嚎,他的吼叫是在示威。
它只想吞噬眼前的一切,浸染看到的世界,也想着撕裂所有完整的血肉。
……
镇温山神盯着它看了又看,蓦然,她挥了挥手。
“鹰王,你退开。”她脆声道。
鹰王从奚鳐旁边很快的退开。
镇温山神脸色更冷,八斗看向她,只见她的嘴唇轻翕。
“光!”
那扎在奚鳐身上的冰柱,瞬间的燃起金色的熊熊火焰。
“吼!”
奚鳐只来得及短暂的狂叫一声。
霎时便被镇温山神的火焰烧的尸骨不见。
冰柱从上到下渐渐融化,将地面的脏东西冲开。
奚鳐身下的尘土已经被烧成琉璃一般的白色。
他们定睛看去,只见一个黑色的珠子在琉璃板上滚了滚,然后便停下不动。
“咦”
鹰王惊奇的叫了一声。
他快速的掠了过去,凑近那颗珠子,发现没有异常之后,才小心翼翼从地上捡起那颗珠子,回身递给了镇温山神。
那珠子的直径有一寸大小,凝目看去,和五帝祭坛见到的黑色珠子一般无异。
镇温山神也不计较,她见鹰王将珠子递了过来,便将葱白的指尖伸了出来接住。
珠子静静的停在她的指肚上,镇温山神将它颠了颠,感受到里面的奇怪气息。
“有意思。”她似乎发现什么,笑了笑说道。
她转过头看见,却看见八斗眼巴巴的正看往她这边看。
“给你。”镇温山神毫不介意的将珠子丢过去。
八斗赶忙接住塞进怀里。
猿王挠挠头,看向虎角王,大概是疑惑要珠子做什么,却被虎角王瞪了回去。
“诶谢谢镇温娘娘。”
八斗的嘴巴甜。
……
猿王和鹰王刚才冲到桥上一无所得,猿王回过头还差点被鱼头咬到屁股。
猿王被虎角王瞪了几眼,却觉得不开心。
于是他从不远处的山下抱过来一块大石头,朝着黑洞里面丢进去。
然后,
什么都没发生。
“不会有动静的。”鹰王鄙视的看着他道。
“我们可以下去。”八斗搂着杖子,在旁边突然道。
“我们已经下去了很多人,结果下去的人再没有上来。”
镇温山神听了他说的话,坚决的摇了摇头。
“这件事还要从三百年以前,东山主从镇温山边缘带来一壶天池之水说起。”
气氛有点沉闷,三山山主突然变的安静下来。
“天池之水”八斗疑惑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