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娘子,您说若果然二十二郎和小公子都进了京,那位郡王爷怕是必见的。”
阿镝说着,眼放绿光,吸溜了一声口水,低声吃吃笑道:“三个人站在一起的那个景儿,难道你不想看看的”
嗯,遥想一下,那个景儿,还真……
不对!
你在想什么鬼东西!
余绽在心里严厉地斥责自己,同时也沉了脸气哼哼地戳了阿镝一指头:
“没出息!你是没见过我师兄还是没见过二十二郎萧韵那从小到大的唇红齿白你不也一路看过来!
“一个什么什么郡王,就馋得你想飞去京城了!若有人说让你给他做妾,条件是卖了你主子我,你还不得双手奉上啊!”
阿镝捂着额头嘿嘿直笑:“看嘛,又不要钱。我也就是过过眼瘾。就我这相貌、这身份、这心机,我也得配得上人家脚底下的泥啊”
这话说的!
余绽拿手捂着嘴,笑得呵呵的:“是是是!看来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主仆两个一阵笑闹。
“人家的事就是人家的事。只要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就知道一下就行。”
余绽教育了阿镝一下,生怕她一高兴跑去萧家问问事情究竟,被萧夫人想起自己来说要见见,那可就太吓人了!
只是她不找事,却并不意味着事情不找她。
年节已过,又到了余简带着余家的商队出关行商的时候。
可是这一回,余简却丝毫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反倒是二太爷余奢,一直张罗着让贰氏给余经收拾行装:“一回生,二回熟,今次还让经哥儿去。”
百般不情愿的贰氏只得诺诺答应。
又过了两天,余奢却又有了另一个指令:“让绎哥儿也跟着走一趟吧。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么!”
马姨娘哭了个死去活来。
余绎自己闭门一天一夜,就想通了,非常痛快地去谢了二太爷栽培,又去余笙跟前听了半日训诫,然后去寻余简请教一路上都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是谁跟马姨娘说了些什么,马姨娘疯了一般,披头散发来找余绽。
不让她进屋,她就在院子里砰砰磕头,连哭带喊,凄厉哀切:
“四小娘子,我们错了!我们一家子都错了!绮儿早就死了,绯儿也落发出家了,我只剩了一个绎哥儿了!求你放过他吧!
“若是您还觉得不舒坦,那口气还没出尽,您冲着我来!
“我,我,我明儿就也剪了头去做姑子!要不我现在就去东山庵把绯儿勒死!只求你,求求你,你不要害我的绎哥儿……”
这等蠢话,让余绽可怎么答言
阿镝看着余绽一言不发地回头找马鞭子,吓得扑上去摁住她:“小娘子息怒!这必是旁人挑唆的!马姨娘什么脑子,她怎么想得到这些!”
“当年大伯母什么手段她没脑子能斗倒一院子的莺莺燕燕给大伯父生了三个孩子出来!我看你也傻了!”
余绽一把推开阿镝,就要出去先打死这个想要败坏她名声的蠢货再说。
“马姨娘好兴致,不敢跟家主闹,就来欺负我妹妹了”
尹氏的声音忽然在院子里平平响起。
余绽的动作一顿。
死死抱着她的腰的阿镝松口气,也就松开了手,顺势滑落在地上。
小娘子这是什么力气啊我的老天!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都拉不住啊!
欲哭无泪。
“不就是家里传言,说家主制出了厉害兵器,眼看着进京城去吃香喝辣,您怕丢下了绎哥儿这一份么
“我实话告诉您:家主的这份功劳,原本是我妹妹的,不过是因为敬着长房、长辈,才归到了家主身上。
“既然已经给了你们长房,我们二房就不会反悔。你绎哥儿的前程是他父亲在安排,跟我二房没关系。正如我二房的前程,是二郎君安排,跟你马姨娘的好歹死活也没有关系。
“你有本事,自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