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佑努力的回忆一些相关的知识,这些知识来自觉醒的血脉碎片,可惜尽是些少头、去尾、或没有中间的支离片段。
可以想象,渊魔之血在分成无数份分崩离析、进入万千位面世界的时候,没可能将知识整理成一份份完整的档案,如同老师在课堂要求小组背诵文言文般,一人来一段。
渊魔后裔们在觉醒之后,能用到多少继承的知识,又能从该知识中推测出多少正确的信息,那就要看该渊魔后裔的天赋和缘分以及后天的努力了。
反正那些超凡渊魔一点都不担心它的子嗣把信息理解错误而搞出各种乌龙,因为这些在它真正复活后,都会成为识海中的有趣回忆,它可以在很闲的时候如同老牛反咀般将这些记忆提出来慢慢品味。否则,以万年为单位的时光,也如何打发呢
既然有了意识,很多不细心留意感觉不到的变化也就察觉到了。近半年不上地表,地表的魔能浓度比之原来有明显的提高。这一变化会造成一连串的影响,比如,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有了发生的土壤,觉醒者们会发现自己的觉醒技能,威力有不同程度的提高。
人类生存区魔能辐射的防微杜渐工作变得更严峻了,对魔能依赖严重的魔物,限制消减,以至于它们的活动范围大大增加;另一些原本会因为魔能浓度不足而不愿来这个世界的魔物,终于可以愉快的进行异界旅行了……
“出基地不久,就发现了结队而行的突击魔,且有增强精英化的趋势,这些,都是实打实的例证吧!”
顾天佑很快回忆起了他出猎依赖的路遇。
确实,不少原本在数月前看着还稀罕的魔物,已经成了大众脸,而象盔甲魔这类魔物,也登场了。
“那么,入侵时间的不同,乃至其他种种原因,导致了世界各地渊狱化深度也不同。某些地方,是否已经严重到触目惊心了呢比如说出现自我觉醒型渊魔后裔的地方……”
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精彩,顾天佑只是通过拉克申的叙述窥得冰山一角。
说实在的,可能是早些年遭遇的影响,他不太关心除他认定的圈子之外的任何人和事。没有人可以完全理解他,他也从不奢望有人能够理解。
顾天佑自己也想过,他这种典型的唯我性情,本身没什么,幽博位面不会因为多一个眼里尽是自己的自私之人而停转。可这个人一旦拥有强大的力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力量会引发种种问题,其中一大类,就是对这力量的觊觎,不管是试图抢夺,还是想借鸡生蛋,都是觊觎的体现。并且随着这种问题的恶化,到了现在,顾天佑渐渐变得应接不暇,独木难支。
如此一来,顾天佑面临一个选择,改变自己,从完全的自我中走出来,尝试一些培养手下、合纵连横等策略,形成势力,来应付来自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
或者,继续自我,置外界的局势变化于不顾,至于它这条从小河中飘来的舢板最后将被哪片海的浪头掀翻,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以顾天佑的智商,他也找不出更好的选择,而结党还是独干这个问题考虑到现在,已经没什么再深思的价值了。再想,就成了不切实际。
“选好向左还是右,然后实实在在的干出点成效再说吧……”
做出了决定就不再犹豫,努力去做。这种品质,让顾天佑总是能坚定信念,一往无前。
“扮演一个摇摆不定、且能影响天秤平衡的力量是危险的,如果他没有左右逢源的能力,就会第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
顾天佑把玩着左右手上一黄一白两枚金币,“看来,我也需要一个上司和一些下属,来保证存在和提高的基础,比如时间,比如物质提供。那么,通过互动交流,掌握更多的信息,显然已迫在眉睫,这舞会,还真是没理由不参加呢……”
从成果的角度讲,运道差些,人勤快点,也是可以补回来的。
顾天佑是比较好的例证,出猎后第六十个小时,顾天佑终于给自己和家人找到了一个临时的巢穴,在城北新城区。
三平帝茂大厦,曾经位列三平地级市一流建筑之首,时至近日,虽然多有破败损毁之处,但单只看这大厦的构架造型,仍觉得大气扑面、沉稳凝重,昔日全盛时的风采,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