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因迪尔不安地摆弄着他的斧子。
“我再也受不了啦。”他压抑地叫道,战斗和对博恩卡尔的命运的担心在他的血管里沸腾,以新的激情点燃他的脾气。
“我们必须迅速控制锻造车间。它是我哥哥的药物,谁也不能阻止我占领它。必要时哪怕同百倍的强敌搏斗。”他奋不顾身地站起来,跑进山里。巴林迪娜骂了句,带领其他人跟上他。
女铁匠发觉,她的脚步在岩石上奔跑发出的响声与往常不同。她不由得想象他们脚下是一个空窖。
多么奇怪。
他们几乎撞在乔蒂亚身上,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门旁,回头张望。
“我们不再前行。”他不高兴地宣布,双手握着燃钢斧的炳,“你们弄出的声音这么晌,这样做没有意义。我们看看迪翁的魔兽是仍在我们的新家乡,还是逃之夭夭了。”
“这样我喜欢。潜行本来就是那些害怕敌入或阴险的人才会做的。”博恩迪尔满意地议论道,露出牙齿,“猪拱拱过来,我渴望着一场小小的战斗!”
“你总是渴望着一场又一场的战斗。”巴林迪娜带着责备的神情插嘴道。
他们一起侦察,博恩迪尔、巴林迪娜和乔蒂亚还能准确回忆起来的通道,经过墙上雕刻着索诺第五部落最尊贵的墨拓人肖像的帕兰迪埃尔精钢板。
他们举着斧子友好的欢迎新来者。
途中乔蒂亚的小组发现了魔兽从这里走过的明确迹象,估计它们集合去黑轭山时,是从这条路走的。
地面满是粪便、光脚和靴子的印痕。
从立柱支撑的五角大厅开始,墨拓人们走的是那条一定会将他们带去燃气锻炉的路。乔蒂亚每走一步都会想起一桩桩事情来。
他又听到了索多加尔有力的声音,他嘲笑进攻的博格林,他看到死去的朋友们就在面前,甚至以为听到了兽人的“咕咕”声和尖叫声。
可这只是他的感官的一种幻觉。
“见鬼!这里空得就像食人魔头颅里一样。”博因迪尔不高兴地议论道。他们来到有许多炼铁的高炉的前厅,里面就是燃气锻炉所在的锻造车间。
炉子下面的火熄了,炉子是冷的,怪物们的垃圾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
“它们走了。”博因迪尔急匆匆地跑下台阶,“过来,让我们看看锻炉怎么样。我祈祷火没熄。”
乔蒂亚对朋友的不审慎感到生气,同时又理解他。博恩迪尔对哥哥的担心和特别想战斗的让他的理智干涸了,如果不能马上有兽人送到他的斧子前,他的情绪会令人难以忍受,他的冲动会越来越大,到最后会对他人构成威胁。
对兽人的仇恨让他变成一个不可多得的武士,但这仇恨也是危险。
愤怒堆积在他体内,膨胀,生长,直到他再也无法控制它。
然后这个墨拓人就盲目地扑向阻拦他的切。
卡斯比克让他成了一名杰出的战士,同时这也是对他的惩罚。他们走进锻造车间,里面明显地要比通道里暖和。
二十个锻炉和八十只铁砧有序地分布在一个特别大的火堆周围。宽敞的间里散发出了野兽的臭味,他们一个个控制住恶心的感觉。
兽人、博格林、几名黑暗精灵,甚至还有三个巨魔的尸体躺了一地,正在腐烂。
墨拓人们望着索诺第五部落最后几个墨拓人和锤拳巴伍拉戈的杰作。当乔蒂亚他们面对兽人的优势兵力逃时,这几位留在后面掩护他们。
“卡斯比克作证,这一定是场了不起的战斗。”博恩迪大敬畏地呢喃道:“我没想这个爱唱歌的酒鬼这样勇猛。
他们开始寻找守护者的遗体,要将死者体面地安葬到岩石下,但只找到了他们的甲胄和衣服的碎片。看上去好像他们最终被东蒂亚的军队践踏和撕碎了。
“看!”巴林迪娜拿斧子指着中间的锻炉,“它还在燃烧!”
乔蒂亚如释重负地呻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