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的是一种陈述的口吻,没有半分征求或询问少女本人意见的意思,如同宣读判词的法官,无需解释,也不必争论,只是在平淡的叙述,以求准确的传达。
听见‘编号1047’,阿琼的脸刹那间变得惨白一片,血色一直褪到脖颈,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
萝莉近乎本能的尖叫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过了,灰鸽子。”
男人很耐心,他有一种可怕的自信,仿佛可以掌控一切,左手阴阳,右手乾坤。
萝莉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在膝盖上放平一只工具箱,拇指拨起锁扣。随着盖子打开,伸出一格一格放满了形状不同的小刀、剪子、铲刀、锉刀等等工具的平台,琳琅满目,旁边还有注射器和药瓶。
“老爷不想让你死在清人馆,那会影响别人的情绪,现代饲养学告诉我们,家畜的心情也是很重要的,否则就会影响产量。老爷命令我杀了你,但没说用什么方式。剥皮是我的爱好,我的梦想就是造出一台自动剥皮机,《kenshi》里的那种,最近,这种愿望越来越强烈了,只要一闭眼,我就会听见它的响声,齿轮和刀片在转动,我仿佛看见,固定在上面的人,噗的一声就切断了,手脚在沾满滑腻血浆的地板上滚动,哈,这时候,你就会非常非常的想在血泊里放上一只产自埃塞俄比亚的白色大蜗牛,看着它在血浆里游动的样子,再喝上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可怕的气息从他的身上逸散出来,如果邪恶可以计算纯度,他无疑是最纯粹的,已经到了道法自然的状态。
萝莉听得毛骨悚然,手脚发软,两条腿止不住的哆嗦着,男人的目光转向她的一瞬间,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牙齿不争气的撞击着。
“一只萝莉”
萝莉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她被仿若实质的邪气压迫着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住了坚硬的墙壁,再无可退。她艰难的呼吸着,几乎崩溃,想找一个纸箱钻进去。
灰鸽子温和的笑了,声音充满了诱惑,“要不要去清人馆报备你饿吗那里有面包,蜡纸包住的一长条,很软,很好吃,你撕开一点皮,嘭!小麦的香气就在你面前炸开了!还有牛奶,带着一点草浆味的,非常非常新鲜的牛奶,和上一点面粉,摊成薄饼,再涂上一层蜂蜜。说起蜂蜜,你喜欢吃甜食吗奶油喜欢吗糖果呢那里有甜甜脆脆的硬糖,水果味的,含在嘴里,用舌头去搅拌,咯哒咯哒的撞击你的牙齿,还有筛了一层糖粉的软糖,拿起来满满的咬一口,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牙齿才能合上,它还可以一下子扯出长长的丝,来吧,用它的丝在你舌头上绕成一个大棉花糖……对了!还有巧克力,榛仁的、松露的、酒心的……”
“啊!!”萝莉捂住耳朵,用尽全身力气尖叫起来。
“老爷应该给我一笔宣传费。”灰鸽子自言自语道。
他开始忙碌了,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布卷,铺开了,布卷的两边排列着长夹子,上面用白线勾勒出人体的形状。
灰鸽子一脚踢开胎盘,抱起少女,把她放在布卷上。
他的表情越发的严肃认真,戴上橡胶手套,握住一把手术刀,在少女胸口上比划了一下,动手前冷冷的说:“我会从脖颈开始,划出一道直线,到脐下停住,再往两边分开直到脚背呈一个y型,然后撕开一角,夹子是固定用的,等剥完了皮,你就会在疼痛中抽搐,像一只去皮青蛙,经历漫长的痛苦后死亡。”
生产后少女没有一丝力气,就算她有力气,也没有反抗的可能,她知道在劫难逃了,身体竟不再颤抖,恢复了平静,也不流泪,只是侧着脸,看着近在咫尺的襁褓,轻声哼唱起来:
小宝贝,我用彩虹和你约定
风雨过后阳光会微笑
平安的长大,迎接希望的未来
就像红橙黄绿蓝靛紫
……
“放开她!!”
缩在墙角里的萝莉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疯狂的冲向男人,几步就到了面前,双手用力一推!
突兀的,男人的身躯漾起灰色波纹,还没看清,她就从中间穿了过去,一头栽在地上,那里跪坐的仿佛是一团灵魂,一缕青烟。
萝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