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被屋外的电闪雷鸣搞得惶恐不安。
正喃喃着,小胖子跑进来,气咻咻地禀道:
“皇上,不得了啦!方才奉天门那边的管事太监过来说,奉天门的东吻牌被雷击毁了!”
朱祁镇闻言一愣,快步走到书橱边,取下一本《占书》,翻到“雷击”、“雨雹”条目,只见上面写着:
“凡雷电、雨雹所起,必有愁怨不平之事……为兵为饥,在国都则咎在君相,任能用贤则咎除。”
他读罢,不由长叹一声:
“天意!天意不可违啊!牛玉,你派人速去传朕旨意,免对徐有贞用刑,降他为广东右参政。另外,宽恤天下刑狱。”
“是。”
牛玉应着,取了笔墨,开始写皇上圣谕。
贞儿这段时间简直像变了个人,走路轻快了,脸上老是带着笑,白皙红润的皮肤弹指欲破,丰腴的身体散发出迷人的气息。
现在,她和太子的事在东宫已经众人皆知,这样,无形中她的地位就升高了许多,连一些往日比较傲慢的管事太监见了她,此刻也点头哈腰的,让贞儿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这天,太子在经筵之后,直奔贞儿房里。
贞儿体丰怕热,太子让人把自己消暑的西瓜、绿豆汤全赏给了贞儿。
贞儿着人用井水镇了西瓜,换了一件薄薄的新衣,施了朱彩,正望眼欲穿地盼着朱见深过来。
门一响,她却调皮地躲到了门后。
“贞儿,贞儿!”
朱见深推门睃巡一番,没见着她,异常失望,正欲离去,一眼瞥见帐钩上悬着的一条红抹胸,便走过去,取下来拼命地嗅着。
“好不要脸的小色鬼,你怎么能这样呢?”
贞儿披散着乌亮的长发,酥胸半掩、风情万种地走过来,口里嗔怪着。
朱见深身边宫女虽然不少,可他何曾见过这种阵势?不由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冤家,你傻了?哼,想是不认识我了,听说那三个女子都是绝色呢!”
贞儿口里怨恨着,丰白的胳膊却蛇般绞在了朱见深身子上,直让朱见深意乱情迷。
“什么绝色,在我眼中,都不如你。”
朱见深拥着贞儿不由分说地入了帐内,贞儿兴奋得直哼哼。
可不是吗,三十五岁才初尝男女情事,教她如何不痴迷?
而朱见深以前虽抚摸过个别小宫女,但从未有过和贞儿接触时的激动。
这些日子,两人几乎天天沉溺于鱼水之欢,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
“乖乖,那三个人中,谁最有希望成为太子妃啊?”
贞儿目前最关心的是太子妃的问题,但她很机敏,话问得滴水不漏。
朱见深方缱绻完毕,累得躺在贞儿怀里不动,贞儿又问了两遍,他才懒懒地说:
“嗯,我也不清楚,好像皇上、皇后他们更喜欢那个吴氏。”
“那你呢?”
“不知道,就那么看一眼,没什么感觉。”
“那,哪个好看你都不知道?不会这么笨吧?”
贞儿很好奇,也很着急,同时也很失落。
她知道,自己能够得到太子的宠爱,已经是万幸了,至于当太子妃,那只是个永远不能实现的梦想,但一想到别人将当上太子妃,她心中还是难受。
“小妈,真的,你不用管这些,我最喜欢的是你。”
朱见深说着,在她身上吻了起来。
贞儿正享受着这位自己自小抱大的少年的柔情蜜意,不提防有人在屋外高喊:
“周贵妃驾到!”
“快,快起来!”
贞儿急着要穿衣接驾,但朱见深一逞少年心性,再说也是有意想向母亲示威,竟死抱着贞儿不放,一边坏笑着说:
“就不让你起来,要见让她到咱房里来见。”
“不行,太子,这样别人会说你失德,你这太子的地位也就悬了。快,听话,再不起来我打屁股了。”
关键时刻,贞儿又拿出当年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