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主动来找我,他约我出去,就在我曾经请他喝酒的小仙居,他回请了我。”
“那间青楼是他烧的”鲜于燕打断郭暧,问道。
“不知道,我没问,他也没说。”
“我看一定是他烧的。”鲜于燕一努嘴。
“哈哈哈哈,但你终究是猜的。怎么,你要缉拿他”郭暧笑起来。
“呃。当年那宗案子,说来奇怪,我们几经查问,并没有可疑的线索,后来几经逼问之下,老鸨竟然承认是自己和一个龟公,在房间苟且之时,不小心弄倒了蜡烛,引燃了帷幔,才烧起了大火。实在没有别的线索,也就据此结案了。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个人。”
“哦那老鸨并没有死么”郭暧疑惑。
“老鸨惹你啦你想她死!”
“你想啊,鱼诺海几次跟青楼那帮人争执,若是结怨,自然是跟老鸨结怨。假设是他放的火,又怎么肯让老鸨逃脱呢”郭暧推理起来。
“噫——呀,你这样说不无道理。那这鱼诺海岂非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他一直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啊!”
“他请你喝酒,都说了些什么”鲜于燕追问。
“酒,倒是喝了很长时间,从黄昏一直宵禁时分;话,也说了不少。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说了那么久,什么都没说你也跟着奇怪起来了。”鲜于燕一拍肚子问道。
“一开始呢,他先干为敬,说了句谢谢。然后说,他叫鱼诺海——”
“等等,等等,那个时候你才知道他叫鱼诺海”鲜于燕又禁不住打断了郭暧。
“是那个时候,他才告诉我,他叫鱼诺海。”
鲜于燕明白郭暧这话的意思,就是说,郭暧也不肯定鱼诺海这个名字,就是他本来的名字,许多人了做了太监,有碍祖宗颜面,都会改姓换名的。
鲜于燕听郭暧继续说下去,“后来他说,他跟了李辅国大人,进了察事厅子,有了佩刀,不会有人再敢随便欺负他了,说完,他还炫耀似的拍了拍腰间的刀。”
“就是他现在腰间所挂那把弯刀么”鲜于燕还是抓住不放。
“恩,就是现在这把,鲨鱼皮鞘,紫铜鎏金的刀镡,刀鞘也是紫铜鎏金做了箍子,看他拿在手里,非常的喜欢,那对他来说,算是很华贵的东西了。我当时觉得,他爱刀鞘,更甚过可以让他不受欺负的刀锋。”
“所以,他也没当你的面拔出来,挥砍几下”
“没有。后来,我们聊了些长安的风物、变化,谈了许久,可他还是一个谜!”
半个时辰后,马车到了归义坊外,二人付过车马费,下车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