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周略一转身,忽见吕二狞笑着迎面向他奔了过来。他这才发现,四周有五六个人已将他团团围住,那个疤脸人也在其中。
陈兴周暗道不好,毫不犹豫灵气一提,甩手一招流星赶月,圣级板砖直袭疤脸人。他心中想的明白,这几人里必定是吕二的修为最高,自己的攻击恐怕对他效果不大,反而失了逃跑的机会。不如先打倒最弱的,再伺机逃脱。
吕二等原料想陈兴周一个炼气期小修士,被众人围住一定吓得手脚发软、磕头告饶。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果断,直接出手。
疤脸人只觉眼前光华一闪,一道聚着亮银色光芒的流星从天而降。他本也就金丹期一层的修为,平日里游闲混事也不勤于修炼,战力上极差,猝不及防这一招流星赶月正中胸口。寰宇流星这种战技威力实在巨大,饶是陈兴周匆忙间灵力运发不足,也打得疤脸人仰面甩出两三丈,胸前肋骨塌陷,口中鲜血狂喷不止,眼看着就没了性命。
陈兴周一招过后并不停顿,反手一记天河斩打向面前另外一人。面前这人已有准备,手中长剑一挥挡下这斩。却不料陈兴周这天河斩是个虚招,为的是争取时间收回圣级板砖。那人长剑刚接住一斩,正待进招,却见陈兴周已合身而上,不待那人有所反应,手中圣级板砖连环拍出,招招中头,直把那人拍的头骨碎裂一命呜呼。
吕二在宗门内地位尊崇,养尊处优,平日里欺负别人也都是手下跟班动手,是以虽有金丹期后期的修为,却没见过这种流血要命的场面。一见陈兴周连伤二命,顿时手脚发软,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兴周板砖一收,向前扑了个滚已将射日弓擎在手中,祝融箭搭在弦上直指吕二。
“做什么做什么胆敢在此群殴,要吃官司吗”巷口忽然传来几声吆喝,一队穿着圣周制式军服的士兵奔了过来,将众人团团围住。一个低阶军官打扮的中年人走到近前,见地上死了两人,脸色一板大声呵斥道:“在落英胡同殴伤人命,你们不想活了吗”
这时,士兵背后转出一人,对军官说道:“什么事”
军官忙毕恭毕敬的禀报道:“回禀公子,有人在此斗殴,伤了人命!”
那人对人命官司一点不感兴趣,正待扭头要走,突然看到张弓搭箭的陈兴周,不禁喜道:“陈小兄弟,怎么是你”
陈兴周聚精会神只盯着吕二,听这人一说,才猛然回头看去,原来说话的人却是郑一舟。郑一舟见陈兴周如此神态,忙凑近问道:“陈小兄弟,怎么回事”
“郑兄,这几个人袭击我!让我杀了两个!”陈兴周毫不避讳的答道。
“袭击你他们敢袭击你反了!反了!”郑一舟一听有人袭击陈兴周,立刻火冒三丈,高声命道:“来人!把这伙歹徒一体擒拿,押赴顺天府问罪!”
那队士兵二话不说,上来便将吕二等人当场擒拿。吕二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高喊道:“大人!我是吕氏宗门的!我是吕氏宗门的!”
“混账!我认识你个兔崽子,你不是吕老幺的二儿子吗”郑一舟斜眼瞅了一眼吕二,开口骂道,“别说你是吕氏宗门的人,你便是内侍府的人今日也休想逃脱。押下去!”
郑一舟前一日得了原石,毫不停留立马回家。躲在密室中,请来心腹匠人切开原石,果不其然,其中正是大大的一块九幽阴雷铁,足有三十多斤。此事非同小可,郑一舟连忙请来父亲文渊阁大学士郑途秘密商议。
大学士郑途毕竟老谋深算,思谋良久对儿子说道:“舟儿,九幽阴雷铁是重宝中的重宝,两三钱重的一小块便可成就帝兵。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咱们学士府得了这么大一块,只怕守不住也留不下啊。”
郑一舟听父亲如此说,立刻急了:“父亲,我知道这宝贝贵重,守不住也要试试,总不能白白贡献给圣皇吧”
郑途摇了摇头,思谋许久道:“舟儿,你现在立刻派人给那个姓陈的小兄弟送去两千万灵石,算作封口费!另外命匠人将九幽阴雷铁分成三份,咱们自己留十斤,给覃王府送去十斤,武郡王府送去十斤,这样便是有难同当了。若是重宝被圣皇察觉,也有两个王府护着咱们。”
郑一舟听了大惑不解道:“父亲,您是被这宝物惊得糊涂了吗给覃王府送宝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