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们部队的人,抢走了我婆婆和外甥女,你们做领导的管不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
“咳咳!”安家老二安家庆媳妇李菊花连连咳嗽,“大嫂,那天是晚上。”
她尴尬提醒道,大嫂做出头鸟,大炮一样的脾气和嗓门挺好,就是脑子不好使,不过只要有她看着,这次不占个大便宜绝对不会去。
“对,晚上,我妈都快不行了,被你们一个小战士抱着跑,是要把我妈骨头都颠散架吗你们管不管,你们做领导的管不管。”
乔冬梅一头撞进政委怀里,抓着政委鼻涕眼泪糊花了政委前面的军装,惊得五十多的政委几步后腿,好容易用手扶住乔冬梅。
“这位大嫂,你别这么激动,到底什么事情,你们要讲清楚。”
“没什么好讲的,我妈和外甥女都被你们的人拐走了,你们领导要是不管,我们就不走!”
一个身穿乳白色掐腰外套,黑裤子黑皮鞋的女子昂着脖子,面色不善,稳稳坐在师长对面,脸上是不解决问题不走的决心。
这位时髦妇人是安夏的四舅妈周翠兰,在家里说一不二,她才不管什么部队不部队,婆婆快不行的时候,她带着孩子偷偷回娘家了,昨天才得知大嫂居然想偷偷把安夏卖了,这事情都不跟自己说,这是不想跟自己分钱。
周翠兰狠狠瞪了眼乔冬梅,别人怕她自己可不怕,等这边儿事情解决完,回去她要好好跟她掰扯掰扯,敢少她一分钱,她就把安家闹翻天。
“报告!”
门外响起洪亮的报告声,陆柏川推门而入,笔挺的身姿,军装穿在他身上,仿佛闪闪发光,修长的大腿不紧不慢地迈入会议室,看的周翠兰脸颊微微发热,眼珠子都不错目地盯着陆柏川。
“就是他,他抱着我外甥女,我外甥女可是黄花大闺女,村里人全看到了,现在我安家的名声都没了,你们管不管”安夏大舅安家国立刻认出陆柏川。
乔冬梅听了丈夫的话立刻反应过来,大巴掌把会议桌拍得震天响,“没错,我都给我家安夏说了婆家,人家看到这样,现在不肯要人了,还要我们赔钱,你们说咋办吧,姑娘的名声全被他毁了,你们要是不解决,我们就去找个说理的地。”
周翠兰咽下一口唾沫,猛地站起身,“坏人姻缘,天理难容,你们要赔偿我家安夏的名声损失费,没有……没有一万块,我们就告他耍流氓!”
周翠兰白嫩多肉的手一直陆柏川,虽然是讹诈,可眼中带着水一般的荡漾,陆柏川厌恶地别过头,这个女的真不知廉耻。
“呜呜呜,我家安夏命真苦,好容易找了一个条件好姑爷也不错的婆家,人家满意我家夏夏,买了新衣裳和金戒指,现在名声没了,要我们赔钱,你们不能仗着自己是部|队,就欺负我们这些农民啊!”
李菊花呜呜哭着,她一贯装可怜,做起来得心应手,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桌子上,人哭得气都上不来,一只手揉着胸口,光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心理同情起来。
“我妈就被他抢走了,我妈呢!”
安家四个儿子,除了老二一贯奸猾不出头,老四老实不敢作声,老大和老三全都扯着嗓子嚷嚷,他们可不怕部队,上次村里谁家几颗白菜被部队战士踩了,硬生生赔了五十块钱,当时他们羡慕得眼红,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
会议室比菜市场还热闹,乱哄哄地吵了起来,师长喊了几声,这些人根本不听,气得他把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