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意外的过得平静,早上起来去甫淞院请安,陪老太太用过早饭一起在花院子里走走,再回到丰园,之后不再出去,除非老夫人派人来叫。
梅芳院自打那天之后一直静悄悄的,总觉得对方在憋大招。
沈玉暖如今已经习惯了精分,出了这个房间她就是沈小暖,适应良好。
手下十指翻飞,不可见的气流涌动,床帐随之飞舞,绣布上逐渐出现了夕阳西下山川河流,好似有了生命般在流动。
很快一幅绣品完成,沈玉暖顺了顺体内的灵气,今天的成果还算满意。
这个世界灵气十分稀薄,沈小暖身具五灵根,用元气修炼实在可惜,灵气稀薄就稀薄吧,总比没有的强。
自从来到这里她几乎每天都修炼,可好像所有运气都被引气入体的那次消耗光了。
都已经半个月了,她连练气一层都没到,灵气少是一方面,倒霉是另一方面。
这具身体好似天生对功夫具有排斥性,无论她怎么努力吸收进来的灵气还是像倒进竹篓的水,十不存一。
直至那天开始刺绣,下意识运用功法,竟然轻而易举引来了灵气,并在三十六周天运转后成功留在体内。
沈玉暖难得激动了一下,激动过后对原身真是无语了。
在沈家被一众人虐,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翘着鞭子逼着做针线活,一做就是五六年,这是多爱针线啊连她修炼都得用这奇特的方式。
正神游呢,外面禁制动了,是红玉。
她知道这个院子里没有一个真心拿她当主子,但她就是懒得用手段收用,反正对她没什么挂碍,衷不衷心的,其实没什么要紧。
红玉问候在门外的小丫头,“姑娘可醒了”
“该是醒了,刚有点动静还没来得及进去。”
“行,这里不用你候着了,去打些热水来,姑娘该是起了。”
红玉推门进来,果真见姑娘下了榻,身上只着薄薄的纱裙,很透,透的能看到里面莹润的肌肤,又不太透,其实什么都看不真切。
就是这样真真假假的,最是撩人的心,红玉又一次败下阵来,低头拿起挂在架上厚厚的披风,红了脸给姑娘系身上。
“才睡醒别急着下榻,至不济您也得披件衣裳,哪怕屋里燃着火盆也是怕着凉的。”
“唔,姐姐总替我-操心”
这是又没听见去,红玉心下叹气也不再啰嗦,只帮姑娘简单挽起头发,等着热水来了再洗漱。
一直敬业的红玉难得出了神,想起了表姑娘刚来的时候,她心里多少是不服气的。
老夫人身边的人都清楚,这位表姑娘来是干嘛的,所以心里轻慢不齿,又觉得可怜,姜黄就是她的未来。
可半个多月相处下来,红玉逐渐转变了态度。
她眼前的这位表小姐和老夫人面前的那个,根本就是两个人。
老夫人知道她其实看走眼了吗这位根本不是她认为的秀外慧中的闺中女子,而是处处挑战礼教,举手投足大气又妖魅的妖精,所作所为大胆到身为女子的她都脸红不止。
就好似现在,坐在铜镜前不似一般女子正经的描眉画眼,而是柔弱无骨般趴在桌前杵着下巴斜眼看镜中的自己,肩上的披风顺着一边滑落,露出里面圆润莹白的肩膀。
眼神火辣辣的,好似在看情郎,明明是羞死人的画面,偏又舍不得移开眼,抓着她的视线不松,连脑子也不能活动。
“好看吗”
红玉回过神,脸红的简直能滴出-血来,“姑娘就爱打趣人!”
好在热水来了,若再被那酥-软的声音问上几声,红玉不敢保证她还是她自己。
好不容易伺候姑娘穿戴齐整,遮住了所有景色,红玉才找到了自己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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