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暖表示很无辜,“我就是条件反射,踢了一脚,没用力,谁知道她......”
没用力
麻大柱气疯了,站起来指着沈玉暖,“没用力你骗鬼呢”
是呀,很快就是鬼了。
地上的麻大嫂一口气喘不过来,差点憋死,被跑过去的麻大娃拍了拍背,一口血吐出来才算能呼吸了。
面对麻大柱凶神恶煞的表情,沈玉暖摊摊手,“她吐血可不是我的错。”
“你!”
在麻大柱踢过来的时候,沈玉暖迅速躲在麻二柱身后,老大很有诚意的将老二给干翻在地,可见用力之大。?“你有病啊”二柱爬起身一脚跺在大柱腿上。
“你个狗-日的,还打起当哥的了”
两兄弟抱一块儿打起来,堂屋也就一张饭桌,四条细溜长凳子,放在正中间很是阻挡实力发挥,却是很趁手的工具。
等两人在大娃的哭喊中回神的时候,重彩已经挂在脸上了。
“我妈要死了!”
原来两人打的忘我,连累了趴在正中间的麻大嫂,从轻伤到重伤,差点一命呜呼。
村里的土郎中说要卧床休养,神婆却说要冲喜,不然绝对别想好起来。
“正好你家来了生客,冲冲喜人就能醒来,但是怎么个冲法,是有讲究的......”
一看神婆那样子,麻大柱将身上仅剩的两块钱掏出去,最后给出去五毛,肉疼的要死。
神婆很满意,“你呀,明儿就办酒席,给你女人穿上红衣服,带上红头花,给二柱的生客穿白衣服,最好是你婆娘的旧衣服,这是借人家的喜气给你女人叫魂,拜天地的时候,头冲着你女人,保准第二天人就清醒!”
生客,是对新买来的女人的称呼。
意思是,还没养熟,只有生了孩子以后,才会去掉这个称呼。
本来定在三天后的办酒,提前,二柱不怎么在意,反倒很高兴,能早点睡到,他高兴还还不急。
第二天全村老少,所有男丁都来了。
麻家村的习俗,吃酒都是男人,也有年轻女人的份,有女性也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妇人。
为的是防止年轻女人互相交流,串通一气。
沈玉暖被要求穿上白衣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麻二柱,对方接收到信息正要发火,被老大拉着出去一通叽叽咕咕,心平气和的进来。
“白衣服挺好的,你就穿着吧!”
呵,挺好的你自己怎么不穿
沈玉暖看着这些人的把戏,觉得她可以委屈一下,暂且穿着那个女人的衣服,就当对他们的哀悼吧。
麻二柱办酒,是村里男人来的最全的一次,因为这次的女人最漂亮最白净,谁都愿意多看几眼。
便宜的酒水不可少,吃的喝的上齐,哪怕好面子的男人也不会手下留情。
就指着这次机会多吃点油水下肚,下筷慢了,那可是吃亏!等酒足饭饱之后才是见新人的时候。
沈玉暖从窗口看着外面的情形,身边几个老妇人围着,对她没有一句话,各自聊得火热。
她将外面吃饭像打仗一样的男人们一个个看过去,从姜锦葵的记忆中能一一对照,这些人都是帮凶。
哪怕他们身边的小男孩,也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再等个十几年,他们也会像如今这些男人一样,做着同样的勾当,没有一点良善之心。
再看身边的老妇人,正在聊着谁家的女人跑了几次,谁家的女人被怎么怎么打。
话里话外都是她们没被那样打过的骄傲,好似在说,“看,我很听话,过的很好!”
她们不仅不为自己的命运难过,还沾沾自喜,看相同遭遇的同类的笑话。
还能说什么呢悲哀吗她们不觉得。
“这女娃可真俊,好好和二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