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蓉极尽讽刺,张狂道,‘玩腻了’,谁玩腻了李煜白!
既然丈夫心中一直记着刘婉怡,那就将人捆在身边,日日相对。
不是想吗不是念吗
如今都给你接家里来了,想做什么随你意,这妻子当的,是不是好的没话说感恩吧!
最好能来个什么情难自禁,正中下怀,到时候将刘婉怡纳了,给个妾的名号,随你怎么恩爱,时日长了再美的天仙都得腻。
心里的朱砂痣成了蚊子血,回过头来就会发现,她这个为他生儿育女的正妻,才是世上最好的人。
这计划多完美刘月蓉只要忍个几年,后半辈子什么都不愁了。
儿女满堂,丈夫心意回归,人生大赢家呢!?她什么都算计到了,就是没算计到,人是有底线有道德的。
更何况刘婉怡和莫灏的感情,哪怕一方逝去多年,也分毫没有褪色,莫灏去了,刘婉怡能活着,只因女儿年幼,不然早跟着去了。
更让刘月蓉气恨的,估计就是李煜白了吧
竟然紧守礼数,不踏错分毫,一年年过去,她的算计没有丝毫要实现的意思。
于是,推一把......
谁能料到刘婉怡那么干脆就自杀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朱砂痣不仅没有成为蚊子血,还越来越大,成了病,种在心里发了芽生了根。
刘婉怡死了,李煜白是李府唯一一个伤心难过的人。
且在得知了刘婉怡的死讯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刘月蓉大吵一架。
李煜白真的不是自愿的呵,半推半就才是真吧
若真的那么珍惜,总会不自觉尊重对方的。
可做的事却在自打耳光,不过是伪君子罢了。
沈玉暖嗤笑,五十步笑百步,假惺惺的造作,谁不会呢不愧是两口子,做作程度是一样的。
不要急,她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王管事找到李嬷嬷的时候,对方正在做针线,那个认真劲儿,真是能吓人一跳。
手上缠着的带子上都在渗血,也不歇息,透着股疯魔,他来了也没话,就看了一眼,低头继续。
“李嬷嬷,您这是打算开绣庄还是怎么着”
李嬷嬷不搭理他,所有心思都在绣活上。
“不是,您这是拿绣活当事业了可别忘了临走前夫人的嘱咐!”
还是不搭理,就像没听见,王管事紧皱着眉头,将气压下去,如今能商量的只有李嬷嬷,他忍!
“如今情况对咱们如此不利,绣活您什么时候不能做非得赶到这时候”
“怎么就不利了我怎么听不懂王管事您的话呢”
王管事诧异,李嬷嬷多鸡贼的人,竟能说出这样的话
“咱明人不说暗话,临走前夫人可是留下嘱咐的,您千万别说没有,那样看着假。”
说着往门口看了看,“表小姐肯定已经察觉了什么,如今防着你我呢。”
斜着眼,下巴向客厅的方位指了指,
“话已经说了一下午了,我要进去,都被那看门的挡在外面,夫人说过,表小姐肯定不记得莫家老宅的位置,咱们只要做做手脚,悄悄的将莫夫人葬了就是了,谁能料到,不仅记得,还有个叔父在。”
本已经打算好了一来就奔客栈,她一个闺阁姑娘,还能自己去打听
到底要经他的手,不过三两句就能打发了。到时候悄悄的葬了,赶紧回程,谁能料到节外生枝呢
王管事急的焦头烂额,李嬷嬷也不亚于对方,都快急吐血了,出口的话还是那样不疾不徐,听着像在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