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母亲的话,许韧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妈,女人都在乎孩子的,所以把她的孩子送走不行吧”
“怎么就不行了”钟雪花立刻挑理了,拍着桌子怒道,“如果不行,就说明她不够爱你,那我就没办法接受她了!我选儿媳妇可以不看身家,不看财富,但必须得爱你。”
她竭力表现出一切以儿子为主的好母亲形象,让儿子知道她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她当然是爱我的,不然她能半夜给我打电话吗还哭了,哭得我的心都软了。”许韧连忙辩白。
果然是那个贱女人主动的,拿眼泪当武器迷惑她善良的儿子!钟雪花恨死了,血压蹭蹭往上升,想摔东西。
但她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温和明理的说道,“等有空让她过来。你跟她说也不要破费买礼物,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个爱我儿子的女人。”
“妈,别谈送走她孩子的事,咱又不是养不起,秘密圈养不就行了。”许韧再次求情,他对小薰也算掏心掏肺。
“好,不谈。”钟雪花让步了,她怜爱的在儿子肩上拍了拍,“我只是想委婉的问问她,这五年有没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如果你问的话,她肯定会不高兴。”
见母亲如此通情达理,许韧松了口气,但心里却不舒坦起来,一想到之前小薰和宫炫默之间勾勾搭搭的,他就烦躁,更加迫不及待的想把小薰娶到手。
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觊觎,不用说宫炫默已有婚约,就算没有婚约,也不可能娶她的,只是玩玩而已。
自己的女人,为什么给别人玩
“你去睡吧,等下喝水上厕所什么的,我喊顾惜宁就行。”钟雪花只是想对外界塑造一下儿子孝顺的形象,并不真的想让他服侍。
“嗯。”许韧也知道母亲的良苦用心,回到旁边的床上躺下,寻思明天一早再联系小薰,喊她来拜见婆婆……
外面的房间门口,顾惜宁还在那里跪着,听到屋里的谈话,她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弧度,冷笑。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说得大抵就是她这种人才——
如果明天余浅薰不吓疯的话,就可以来给她分担被婆婆虐待的痛楚;如果钟雪花明天不变成老年痴呆的话,就可以帮她虐小薰;而且钟闻天爷孙俩也对小薰念念不忘,志在必得,如果他们能得手,也挺不错……哈哈!
这盘棋真是丰富多彩啊,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能让她解气!
杀人诛心。一旦小薰倒霉了,那么言小念肯定会自责死,因为她是为了报复言小念,才拿小薰当祭品的……
正在顾惜宁幸灾乐祸,暗恋自己的才华时,“砰”的一声门开,一堵肉墙移动了过来。
顾惜宁如临大敌,也不敢崇拜自己了,哆嗦着脑壳,慢慢抬起眼皮,只见阴影处,钟雪花那张带着诡异森冷笑容的脸,格外狰狞,目露凶光。
“妈。”顾惜宁毛骨一阵悚然,把长期带在嘴上的口罩往上拽拽,卑微的问,“您有什么需要——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钟雪花一脚踹翻在地。
顾惜宁不敢反抗,一旦反抗了,她就会失去自由。
真特么的可笑,警察局长的老母,却是家暴的实施者!
“我喊你扶我上厕所,你耳朵聋了吗一直装作听不见是吧,我看你存心想憋坏我,你可真是个天生的毒虫!”钟雪花低声咒骂着,又连踢几脚。
“对不起妈,啊……”顾惜宁跪趴在地上抱着头,嘴上哀求着,“看在小叔子的份上,您别打我了,我知错了。”
但钟雪花不可能轻易放过她。因为自己的儿子被小薰勾了,她憋着一肚子气,这股恶气必须撒在顾惜宁身上,不然她就要死了!
有
时候真是报应不爽,顾惜宁坑余浅薰的同时,也被她连累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打,脑骨都快散架了。
钟雪花打累了,又从口袋里掏出带着针头的注射器,对着顾惜宁肉厚的地方一阵乱扎……
疼!钻心的疼!顾惜宁不再求饶,而是眼神恶毒的瞪着地面,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这笔血债算到言小念头上,因为自己身上所有的悲剧,都是她引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