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同一时刻,钟麟的亲爷爷钟闻天,已经匆匆赶到天鹅湾别墅。
从余香那里知道自己的孙子被揍了,而且下落不明,他顿时怒火攻心,随时就给宫炫默的母亲打了电话,并匆匆赶到天鹅湖。
可惜钟雪漫作为晚宴的女主人,一直忙里忙外,没时间接待这位堂叔。
钟闻天固然有钱,但因为声名狼藉的缘故,并没有获得邀请。他坐在车里,心情烦躁的等待着晚宴的结束。偏那个黄芳不识趣,跟了过来,摇尾乞怜的求他再给一次机会,被他狠狠的踹了几脚,命佣人打一顿,赶走了。
黄芳敢怒不敢言,哀嚎着去找自己的老公言志国去了……
大概夜里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参加晚宴的达官贵人们才陆续离开。
确定客人走完了,钟闻天才下车,收起平时的邪佞嘴脸,陪着笑,请管家帮忙看看钟夫人忙完了吗是否可以接见他
管家也很给面子,恭敬的说,“钟老爷您稍微等几分钟,我去回夫人。”
此刻钟雪漫正在指挥佣人打扫战场,做善后工作。
她一向主内不主外,固然没有夏瑾那样的商业头脑,但也算是个厉害的角色。主要是她能拿得住自己的丈夫,和宫锦正结婚三十年仍恩爱有加,这是夏瑾所不能比拟的。
“夫人,钟家老爷子来了。”管家进来,鞠躬说道。
“他来做什么说我不在。”钟雪漫秀眉一蹙,有些不悦。她这个叔叔不光声名狼藉,还是个事儿妈,自己一点都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的。
“他说有要事求见,还说打您电话打不通。不过夫人,既然他能找到这里来,肯定知道您在这里,还是见一面的好。”
“那……让他进来吧。”钟雪漫决定给堂叔一个面子,转身坐在一个真皮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珠宝杂志翻着。
“是,夫人。”管家退出,不一会儿,就把钟闻天带了进来。
这个表子!钟闻天见侄女高高在上,目不斜视,没把他放在眼里,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可脸上却笑容可掬的打起了招呼,“漫儿,你越来越漂亮了。”
侄女虽五十了,但穿着一身知性优雅的蓝色礼服裙,头上盘着唯美的发髻,脸上化着得体的淡妆。身上没有太多珠宝,只在白皙的颈子上带了一条珍珠母项链,便把豪门夫人那种贵不可言的雍容华贵展现了出来。
确实美不胜收。
“叔叔,您请坐。”钟雪漫目光没从杂志上移开,反感叔叔夸自己漂亮。
“雪漫,深夜来打扰你,真不好意思,但都是一家骨肉,我有事就得来找你帮忙啊!不然我还能指望谁呢”
“确实挺晚了的了,您有什么事,不妨直说。”钟雪漫不想听他啰嗦。
“是这样的……你的侄子钟麟被人打了,现在下落不明。”钟闻天一脸悲凄,真像一个风烛残年的可怜老头,看了让人同情,可他心里却怨毒的很。
作为钟雪漫的远房堂叔,钟闻天仗着和宫家沾了点裙带关系,背靠大树好乘凉,加上自己本身就有祖业,在中州城可谓呼风唤雨,倚老卖老,无人敢惹。
当然,他并不觉得宫家对他有恩惠,反而特别想让宫家断子绝孙,所以这些年一直暗中阴宫家,包括五年前的那场……
他可以置宫炫默于死地,但
宫炫默不可以打他的孙子。
“下落不明那您该报警啊!”钟雪漫放下杂志,蹙眉看向钟老头,以表现自己特别重视。
但她心里却觉得钟麟该打。
这祖孙俩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太多了,能没有人寻仇吗只不过看在钟闻天年龄大的份上,没人去追究罢了,不然哪一条都够他枪毙的了。
“我哪舍得报警”钟闻天言不由衷的笑笑,“据别人亲眼目睹,是炫默打的。麟儿向来崇拜他的表哥,不知说错什么话,触了炫默的逆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