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担心。”洛晓靖不假思索,她没看到冷御眼底划过的期待,隐约觉得大神好像在很久之前问过同样的话,只是对象不同。
记忆临时罢工,洛晓靖回忆不起来就暂时放弃,因为当务之急是御饰。
“boss,我觉得自己快疯掉了,因为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如果她当时没有急匆匆绘制了新盎然的手绘图交给凯文……
冷御眼中有光影浮动,沉默了片刻,他看了眼机器下用来浸湿和清洗橄榄石料的几个水桶:“洛晓靖,你当初对雕刻,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啊”突然跳转的话题让洛晓靖怔了怔,“就那么……坚持下来了啊。”
冷御蹲下身,手指蘸了蘸被晶石粉尘染脏的凉水:“但雕刻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也许一开始接触就放弃了。”
不算前期的设计选料,从切割开始,一双手就要经常浸在凉水中了。
只这一项就让很多美术专业拔尖的专业生望而却步,还有雕刻过程中的脏乱和粉尘,更有一不小心就会被刻刀割伤的伤口。
雕刻出的成品美轮美奂,其实从毛坯料到成品,其中的过程是难以想象的。
能坚持下来的男雕刻师都是少数,能坚持下来的女雕刻师就更少,同为珠宝晶石人,才能理解依旧为手工雕刻坚持的雕刻师,是为雕刻倾注了全部。
要极其钟爱,才能坚持。
摩挲了下手指,冷御又去抓洛晓靖的手,洛晓靖来不及躲,手腕被冷御握在了手中。
下意识的蜷缩了下脏兮兮的手指往回抽,冷御神情一凌:“别动。”
温热的指腹划过她还沾着橄榄石碎屑和粉尘的手,清晰的不清晰的大大小小疤痕无数。冷御又拉近了看,总拿刻刀的几根手指上磨出的茧子也盘踞在上面,耀武扬威。
不但没有其他女孩儿细嫩的触感,竟还有些粗粝,冷御眉头皱的更紧:“记得被刻刀割伤多少次吗”
“记不得了。”趁着冷御开口的空档,洛晓靖急忙把手抽回,指尖似乎还留着冷御的温度,她动了动,背回到身后,“其实这几年不是经常被割伤了,刚开始拿刻刀时候不行,找不准位置手一滑,手指头就遭殃了。”
回想起刚学雕刻时的情景,洛晓靖噗嗤一声笑了:“有一次也不知怎么弄的,十个手指头都割出了血,创可贴缠了满手,妈妈怕我看多了有心里阴影又会想起被割伤时的痛,就把十个创可贴都画上了笑脸。”
洛晓靖扬着笑脸,语气无比轻松,冷御静静注视,眼底涌上几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洛老师”
“是啊。”想到妈妈,洛晓靖默默垂头,“妈妈当初为了让我学雕刻,什么威逼什么哄骗,能想到办法她都用上了,可我那时候小
,不想学,就各种装病撒娇哭鼻子。”
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压回就要忍不住的酸涩:“但后来就慢慢爱上了雕刻,妈妈离开我以后,我每次拿起刻刀,就觉得妈妈还在那时一样在我身边,指导和纠正。”
没有任何预兆,洛晓靖把她从来只是在心里深藏的说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大神问她雕刻时让她想起了太多,亦或是大神刚刚手心的温度太温暖。
“但这都和他们指责御饰抄袭没关系。”回神的洛晓靖叫出了声,她这才意识到,大神已经带着她跑偏好久了。
墨色的眸子高深莫测的闪了下,冷御:“我带你去看几样东西。”
大神又要玩什么神秘
脱掉工作服洗干净了手亦步亦趋的跟着冷御,离开雕刻室绕到走廊的另一边,两人在一扇门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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