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见,甚是遗憾。
如今只能和弟子交流了,幸亏弟子也很厉害,自己活这么大年纪,感觉竟然不如年轻的秦牧看事情明白。
贺铸想说“今”,秦牧却只想谈“古”——他着急找景羊五的资料。
贺铸急了,老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意思:“功业,莫非你老师要你上溯到三皇五帝不成”
“……”
“过去的都是故事,眼下的才是生活。”贺铸这句话真的有哲理,秦牧只能点头。
“承议郎,表哥只是个白丁……”贾红线不想秦牧和这个老头多聊了,这么多日子天天聊个没完没了,趁着方好音不在和自己多睡会不好吗
“贾娘子,此话差矣。”贺铸怎么会明白贾红线的心思,他谈兴正浓:“文正公言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功业虽然现在还是白身,可他如此大才,异日谁能阻挡。”
他让使女摆上笔墨,立刻提笔写了一封信,再盖上自己的私印,交给了秦牧。
“功业,这封信是老夫写给朝中李翰林,他和老夫有旧,你拿着这封信去见他,自然会出人头地。”
原来是一封推荐信。秦牧看了看抬头,是写给李邦彦的。
他知道李邦彦,是大宋著名“六贼”之一。这都是他恶补的历史。
能称为“六贼”,自然能量不小,有贺铸的这封引荐信,再加上“六贼”之一的能量,自己要是想在大宋做个官真是很容易的事。
可是秦牧根本没有这个打算,只好谢谢老人家一番好心了。
他恭恭敬敬的把信收好——不管他做官不做官这是做人的态度,对贺铸说道:“多谢承议郎。
”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不知不觉竟被贺铸强留了七天,秦牧实在是等不下去了,终于在这一天辞行离开了贺府,离开了苏州。
在苏州一无所获,除了偷了两首词,认识了一个著名文人,关于景羊五尊盘的线索一点也没得到。
秦牧要去秀州,也就是后世的嘉兴,这里离杭州更进一步。
秀州是目前秦牧能到达的最前线了,再向前就是杭州,已经被方腊占据。
到了秀州,秦牧准备做两件事,一个是继续看《地方志》,另一个就是联系本地的地方势力,类似贾红线在京城四条街的角色,找一些地头蛇想想办法。
任何时空都有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大宋也不例外。蛇虫鼠蚁也要生活,盗墓贼还是本地的好。
如果联系到盗墓贼,秦牧准备花大价钱雇佣他们,作为自己的触角到处去试试——这也是不成办法的办法。
苏州还有点正常市面,秀州已经全面戒备了,气氛非常紧张。
街上的店铺十家关了九家,街道几乎没有几个行人,城头上却兵丁密布。童贯的先锋部队已经开到了秀州。
不过这时候城门还没有关闭,百姓进出城算是自由。
秦牧和贾红线分头行动。秦牧去找本地的《地方志》,贾红线去联系地下势力。
一连几天,两人都没有什么收获。
本地的藏书大户远远不如贺铸,秦牧送上不菲的礼物,被允许观看,可是这里的藏书他在贺铸府上几乎都见过,没有任何新的线索。
贾红线也是进展缓慢。她不是江南人,虽然在汴梁城四条街以锁四条的名义混的风生水起,可是在秀州谁知道她呢
眼看着四天又过去了,可以说一点也没有前进,秦牧不由的有点着急。
这准备想新的办法时候,事情迎来了转机。
方好音回来了。
秀州除了是秦牧的下一站,还是事先和方好音定好的联络地点。
方好音带回了一个对秦牧来说天大的好消息,她不但问出来景羊五尊盘的下落,还把这件宝贝拿在了手里。
秦牧极为诧异。按照后世的情况判断,景羊五尊盘应该现在还在墓里面没有被盗才是,怎么方好音已经到手了呢
可是方好音没有骗她,因为方好音拿回来一张画,画的就是景羊五尊盘的全貌。
虽然秦牧给她的打印资料上有景羊五尊盘的模样,可是那是在董玉琼鉴宝聚会上随手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