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能跳出来打人呢肯定没有吧。他们不是怕文字,而是怕衙役捕快,朝廷有人手来执行这些法律。这就是制度。”
“这就是制度吗”
“这只是制度的一个小小方面,更大方面来说,比如你我,我们走在这里,为什么那个卖花郎要我钱我为什么要给钱为什么我不可以随便抢过来就给你戴在头上再一脚踢飞了他”
方好音偷偷的笑了。显然是想象中秦牧一脚踢飞了卖花郎,抢来白玫瑰戴在自己头上。
“这就是制度,只是这个制度多年来潜移默化,被我们自觉的遵守了。就像呼吸一般自然。我们每时每刻都在呼吸,可是你留意过自己正在做这件事吗”
方好音发现自己果然没注意过这一点。
“制度的维持需要人力,这些人力维护了这个制度。朝廷的存在不是因为那个皇上,而是维护这个制度的人需要那么一个朝廷,有一个权力来收钱收粮食,好让维护这个制度的人能活下去。”
“如果他们没饭吃,制度也就维持不下去了。”方好音听明白了秦牧的这段话。
“对,如果制度维护不下去,别说你爹爹方腊了,就是我为什么要花钱买花,喜欢就抢,反正那个卖花郎打不过我。”
“可是奴家打的过你。”方好音笑嘻嘻的说道。
“是啊,我打的过那个卖花郎,你又打的过我,可是总有打的过你的人,这样打来打去,世上还有活人吗”
方好音沉默了。她这是生平第一次听到如
此的道理。
秦牧的语言完全不是书上的调调,没有半点文采,就好像自己和贾红线平日里聊天一般,却说的那么真实。这世界在方好音眼里仿佛也变得不一样了。
“你爹爹想做皇帝,这个并没有什么错。皇帝轮流做,明天到我家。这天下的皇帝也不是一开始就姓赵,老李家,老柴家,不都做过皇帝吗天下间没有一个规定,皇帝必须姓赵,还必须是赵匡胤的嫡系后代。”
方好音吃惊的张大了嘴。
她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从秦牧嘴里说出来。这可是大宋的地界,还没到爹爹的地盘呢。
还好附近人不多,秦牧又凑在她耳边小声说话,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