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我仍旧难以入睡,不知这已是第几日失眠了。
我趴在窗边,任由月光撒在我的长发上,我叹了口气,想着是时候将这小院子栽上些花草。
脚步声出现地异常突兀,我借着月光,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个人影。
莫非又是金子秋
上次他醉酒害得我在椅子上坐了一宿。
“金爷,大晚上跑我这小院子作甚”我出声询问,我虽然想讨一个位份,但绝不是趁着他不清醒的时候,万一他要是赖账,那我岂不是没了退路!
依旧只能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在这冷清的夜里回荡着。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若不是金子秋,那还会有谁
抄起一旁的量尺,掂了掂感觉没有什么杀伤力,几次摸索才拿到扔于布筐里的剪刀。
我的手在颤抖,就连腿都在发软。
眼睛紧紧盯着窗外,看着那轮廓逐渐朝我走来。
“白燕子”
终于看清了来人,反倒更令我感到了惊讶,他为何不回应我的询问
白燕子双颊通红,目中满是氤氲,他歪坐在院子里的旧花坛旁,神色之中满是苍凉。
“金爷为了自己的事不在乎我就罢了。他那般在乎你,为何就不能在心里给我留一寸位置……我就像是,像是他的枪一样。”
他右手不知从哪摸出来一酒壶,毫不在乎似得灌着自己,眼神却飘忽不定,我能看出来他已经大醉了。
我忙从屋里出来,此时是深夜,屋里连一壶热茶都没有。
从白燕子手中夺过酒壶,我很想质问他,这难道不是他自己的选择吗为何此时要怪金子秋……
可我只能抿了抿唇,递给他一杯已经冰凉的水,“喝了水,清醒清醒早点回去歇息吧。”
“素素,我这里难受。”
白燕子用手用力地捣着心脏的位置,眼中原本的氤氲簌簌落下,受了极大的打击似得。
他说,金子秋要他在李老板那里说好话,李老板灌了他一夜的酒。
他还询问我晓不晓得,金子秋为我做了什么。
“别说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我摆了摆手,这些问题我想要金子秋亲口告诉我,何况白燕子醉酒,哪晓得他说的是气话还是实话……
说着我便去扶白燕子,他醉成这般,我不放心他自己回去。
我的手距他还有一寸的距离,一声质疑打破了这夜晚的宁静。
“这便是你入我贝勒府的本意吧”
金子秋身着藏青色的马褂,他脸上的气色看起来很糟糕,一副好几日没休息的模样,但他脸上的怒色却丝毫不少。
我不明白他在为何生气,还未弄清楚情况,我便被那侍卫连拖带拽地带到了金子秋的书房。
而白燕子也被带了过来,只不过他仍然醉的不省人事。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竟从爷身边的戏子入手,你可实在是高招。就连爷,一开始都没看清楚你这丑陋的面容!”
他指着我说了一大堆我莫须有的罪名。
我却仍是一脸不解的模样,反问道:“金爷你这是在说什么素素从一开始就清清白白。素素的心意,金爷该是最清楚的吧”
我不过是想要在这乱世之中站住脚,哪里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哪怕是让我去织布绣花来挣钱,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