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一轮接着一轮的打骂中麻木了。
父亲还在那里气急败坏的翻着旧账:“前几年给你要钱买复读机,
买回来也没看你学英语,
天天在房间里听音乐,
你看你买那些磁带,
老子给你钱就是让你买磁带的
再让老子看见你听那些东西,信不信老子腿给你打断了
你个小笔崽子,小时候一生病老子几千几千的给你花,
为了供你上学老子遭了多少罪,你他妈的说老子虐待你
老子打死你,给你偿命行不行……”
悲伤在这里变缓变慢,一帧一帧的定格,慢慢流淌着所有逃不走的青春和年华。
连打带骂的场景持续了一个小时,父亲终于累了,酒劲似乎也清醒了不少。
但他最后一脚却狠狠地揣在儿子的肚子上,直接踹翻,这才悻悻地回房间睡觉了。
雪夜想站起来,发现双腿已经没有知觉。
他缓了好久,才蹒跚地走进洗手间,忽然一阵腹痛,哇地大口呕吐起来。
吐出来的竟然是血。
他吐到肝肠寸断,呛出来的泪水和血一样咸,腥腥的味道沁满了鼻腔。
雪夜知道,自己某个器官正在内出血。
在隐隐作痛!
无论如何,自己也活不到天亮了。
但雪夜还是洗干净了脸上的血,用凉水不停地额头,把鼻血也止住了。
然后,他忍着正在失去温度的疼痛,把散落在地上的课本捡回书包,再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回房间。
这是一个不大但很干净的房间。
墙壁上没有一张海报,都是他从小学到初一的奖状,从优秀学生到三好学生、
还有一张全盟小学生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银牌和获奖证书。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