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从我青屏那个家里走了以后,我捡到一张照片,你看看,是你不小心弄丢的吗”栾晓芸问道,不用说,她也知道是叶飞丢的。
叶飞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东西,所好不是原版照片,是他套印的,原版的夹在他的日记本里,不然他早就急的跳楼了。
那天他面对栾晓芸的汹涌澎湃,特别在给栾晓芸擦去裙子上的污吐时,那些沉醉的起伏与耸立搅的他混乱不堪,如此美艳的女人尽在咫尺,坐怀不乱那是鬼扯。
害怕心魔错乱,尤其听到栾晓芸的醉话,看到她美人醉里洇湿的眼角,他无力做个小人,又怕抵挡不住诱惑,所以就跑到车里拿出这张照片。
他想用照片上的女孩帮他降服心魔,起码不要趁人之危,特别是他所在意的女人,美艳透骨群芳妒,最美应在含笑时,他最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舒放。
不过,从这件事上足以看出叶飞对照片上女孩有多痴迷。
天气炎热,穿的都很单薄。想象一下,一个血脉贲张的青春猛男,守护一个醉酒迷离的绝色艳妇,然后捧着一个女孩的照片愣看,那是怎样的律己,怎样的痴情或者思念。
“上边女孩很可爱,她是谁”栾晓芸又问。
眼见栾晓芸期待的眼神,叶飞不想欺骗她,就如实回答道:“他叫孙梦,是我上大学时的同学。”
“初恋女友吗”
“嗯。”
栾晓芸有一种遥望青春的艳羡,赞道:“长得真漂亮,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可以吗”
说这话的时候,听不出来她的异样的颤音,最大的不同就是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也不招呼叶飞一起举杯。
叶飞却是一饮而尽,说道:“她看破红尘,跑到东北出家当尼姑去了,我到处找她都没找到。”
栾晓芸听后心里一怔,忍不住又有一些小激动,可能是某个落点触动了她的心灵机关,有些莫名其妙的痛,就问:“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傻”
叶飞耷拉眼皮,带着一种无力抬看世事的落寞,“我伤她太深了。”
“哦,是这样。”
栾晓芸喃喃声起。
忽然之间,她发觉坐在对面的大男孩越来越不简单,这个大男孩心里装下的一切完全是一个魔幻般的世界,先是奇遇中的流里流气,接下来近乎傻子般的热心与善良,然后是对金钱的理性看待,再后来感情上的惜念,正义与痴然,一切的一切,不像是他这个年龄全部承担的东西。
栾晓芸没有再问,示意叶飞多吃菜,然后说:“咱们谈点开心事吧。”
既然叶飞提及东北的字眼,而栾晓芸在叶飞
来之前就说好要跟他谈笔生意的,这时也就开诚布公地谈起正事。起码在叶飞还有清醒的判断,她想看清他的明净的心灵,这样的话,所谓给叶飞带去的生意就摆在台面上了。
栾晓芸问道:“遇到熊三品这样的顶头上司,你实话告诉我,在玖陇农化你过得开心吗”她问。
她的看法几乎与唐晶一致,俨然叶飞就是个受气包,这让叶飞情何以堪啊。
叶飞叹了一声,“开心能怎样,不开心又能怎样,玖陇农化的企业文化在那摆着,老企业改制过来的,官僚作风盛行,职场提拔看背景,我一个农村出身的小职员能冒多大泡也只能勉强混口饭吃算了。”
“别灰心,叶飞,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你指条路。”
“什么路,就是我来之前你说的,要跟我谈的生意吗跳槽下海,我不是块材料啊。”
栾晓芸微微一笑,“我更希望你能加盟我的芸花酱油厂。不如你把玖陇农化的工作辞掉,到我厂里来干吧,我先给你一个市场部经理的位子,锻炼几年,销售老总就是你的了。”
叶飞摇头,“不,不,求你了,可别。人家干得好好的,我凭啥夺人饭碗再说了,别人打下来的江山我不想坐享其成。”
栾晓芸再一次看不懂叶飞,像猜谜语似的,问道:“你真这么想的”
“真的。”
叶飞越是这样,栾晓芸越能沦肌浃髓地感知他的人格魅力。“唉,好的吧,我不强求你,等你不想在玖陇农化干的时候就告诉我,放心,芸花酱油厂的大门时刻为你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