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觞一步步靠近,背在身后的手臂袖口藏了把亮晃晃的匕首,他丝毫听不清女人在啼哭什么,在他眼里这个女人已经跟死人没分别了。
谁知他一走近还未来得及动手,墨晴雨便将他拦腰抱住,呜咽着,“你接我进宫吧,做妾做奴婢都行,我实在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我……呃。”
墨晴雨缓缓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深深看了齐玄觞一眼,又低头望向那把自己肚子的匕首。
她捂着涌流淌血的肚子,眼泪簌簌的落下,却再也不是为这个狠心的男人,只是为她那陪伴了她日日夜夜还未见过面的孩儿。
她死死揪住他的手臂,嘴角带一丝冷笑,“你可知道,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的亲生骨肉。”
她加重几个字,希望看到这个男人的悔恨、心痛,会不会有一丝丝后悔。
齐玄觞皱眉吐出几个字,“怎么还不死。”说着他又将匕首捅深了些。
他也懒得在这多周旋,到底是杀了人,做完一切后他就赶紧离开了屋子,匆匆回了皇宫。
墨晴雨躺在血泊中汹涌的流眼泪,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睛,竟然喜欢这么个没有心肝的人。财富算什么,权势又算什么
不久门又被咯吱打开,穆巧倚在门框边,嗅着屋里的血腥味皱了皱鼻。
没想到齐玄觞这么狠,连昔日的枕边人都下了死手。
“是你,是不是你叫他来杀我的。可是我有了身孕!”墨晴雨呼吸急促的看着穆巧。
穆巧隆了隆眉,这一点是她始料未及的。
可惜事已至此,她不会说些洗白的虚伪话。
她转头,稍稍清凉的眸子睨着墨晴雨,“这么激动干什么,想让我惭愧吗。那你视我父亲生命如草芥拿他算计时,又何曾有一丝丝良知”甩下一句话穆巧没有做任何救治就走了。
她过来只是验收齐玄觞的诺言,还算没令她失望。
距离上个月圆已有一个月,穆巧没想到自己正要更衣歇息时,那个大国师又毫无征兆的闯了进来。
他一举横抱起穆巧,还是这么嚣张跋扈,“跟我走。”
他当这儿是他的家,来去自如
前世今生,都不曾有一人让穆巧如此愤懑过,还不止一次。
她内心腹诽着,身体却无可奈何的被迫困于他的怀抱,催出再多的玄气也无济于事。
本以为他喜欢那当空皓月,而今日又正是月中十五,想必会带自己重回那圣庙之顶顺道赏月,没想到他越走越幽静,到了深山老林中来,最后进入了一遮天蔽日的山洞。
这场景……似曾相识啊。
而夏侯北暝放下她后就径自躺下,双手交叠枕在后脑勺睡了过去。
这大国师来去无踪,做事从来只凭自己意愿,神秘兮兮的,穆巧知道逃不出去,索性坐了下来节省体力。
月亮越来越正,清幽的狼嚎嗷呜声响彻在静谧的野外,萧冷的月光透射进山洞里,倒是用不着造火照明了。
穆巧搓了搓手,头枕在膝盖上牢牢将自己环抱着,郝然间抬头望向那清幽的月光,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什么。
记得上次月圆之时,夏侯北暝也把自己抓到此处,后突然发病痛不欲生……是因为那月亮!
难道…一个想法正隐隐成型时,身侧的男人突然闷哼出声。
穆巧瞥头一看,郝然惊觉在自己思考的间隙,原来夏侯北暝早已开始发病,只是在极力的忍耐着。现在的他浑身血管暴胀,两条浓黑的眉毛绞成了剪刀,棱角分明的额头覆上整整一层汗液,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