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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中的修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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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 我已不知归路!(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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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乌云天!

    压低的云层,宣泄的海风,惊涛拍石的海浪。

    风梭梭地刮着,总撩拨地人们关闭门窗,缩紧衣服。

    无垠海域,海月岛孤零零地暴露在倾泄的寒风里,渔船停摆,飞鸟休鸣,小村安静。

    海岸,礁石,拍浪。

    一道淡金色的人影默立,凭风吹,任浪打,岿然不动。

    十几米远外,背风处的一块石岩缝中,一堆红艳艳的篝火燃起,响起噼里啪啦的柴火声。

    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大汉,手里拿着一把断刀,一面放在火上烤,另一面,放着一条刮鳞去脏的鱼。

    大冬天,他光着一身精装的上身,背腰处,有天一条横贯整个腰身的狰狞伤口,凝着厚重血块,时不时伤口会崩开一丝,流出鲜血。

    这是剑气造成的伤口,里面还残存着微弱剑气,以孙狂如今的伤势,一时半会儿还恢复不了。

    大汉是江小白带走的刀客孙狂。

    “滋滋”

    鱼肉在烧热的断刀上发出声响。

    过了一会,孙狂赤着手就拿起滚烫的鱼,断刀往边上礁石上一插,大口吃了起来。

    吃了两口,又从旁边拿起了一瓶刚从村子里一户人家偷来的清酒,扭开,大口灌。

    “淡出鸟来,这酒跟水似的。”

    酒不烈,孙狂并不满意,不过好歹有一点酒味,聊胜于无。

    他一边喝着淡如清水的酒,一边吃着味同嚼蜡的鱼,然后一边用眼睛看着远处的人影。

    看似有万般思绪,实则是闲的蛋疼。

    数日过去,现在,他已经接受了现实。

    各路江湖共同见证,魂飞魄散的人,荒谬地出现在了这片海域。

    从最初的震惊失语,到现在他想说话,那位前辈也不搭理他。

    他不知道在这位前辈身上发生了什么想象不到的神迹,但对方对过往记忆不清。

    那日,对方救他来了这个岛上后,问了他一些话。

    他把对方在九州修行界昔日声名贯耳的事迹如实说了。

    然后,就变成如今这样。

    对方一站,站了三天三夜,一刻未动弹,把一个重伤员的他就丢在一旁自生自灭了。

    “前辈应该伤心了吧。”

    孙狂喝着酒,眼中那背影分外寂寥。

    本是被誉为修行界第一人的修行人杰,在修行历初期,众修迷茫于大世激流时,曾白龙妖山护道,樵夫山斩魔传道,惊艳了时光,最后却落得个杀孽缠身的落幕。

    尽管经历了世人不知的奇迹,却魂归异乡,记忆失乱,不得归途。

    而世人,也快忘了他。

    此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前辈,我有酒!”

    孙狂实在看不下去了,也闲不住了,大声喊道。

    “何事秋风悲画扇,不如劝君一杯酒!”

    他举起酒瓶子,尴诗一首,想活跃一下这安静到发狂的气氛。

    没人理他。

    然后,他就只能尴尬地咳了两声,自酌自饮。

    完事,虎眼铮铮,却只能无奈望了江小白一眼,又只能盘膝打坐,疗伤去了。

    毕竟,他孙狂的刀再狂,也不敢冲着这位前辈。

    而且,他清晰记得,当日,江前辈救他于性命攸关之际,对朝鲜七位先天神通者仅仅挥出了一掌,就把对方七人摧枯拉朽。

    简直不要太恐怖。

    风声呼啸,潮水惊涛,而一边,艳红的篝火,噼里啪啦地继续响着。

    一夜过去。

    风停,浪止。

    云散,阳出。

    金光乍泄时,人迹罕至的海滩礁石中,传出如震雷的呼噜声。

    孙狂这大汉,昨夜打坐疗伤,打着打着,又睡着了。

    只是和别人的方式不一样,他是堂堂正正地坐着。

    太阳悬挂东山腰的时候,他才眯着睁开了眼。

    睁开眼,吓了一跳。

    江小白就坐在对面。

    “前辈,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孙狂这大汉露出如孩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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