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整个人都被一股难言的恐惧给笼罩住了。
因为方才谭玉杰发话“吃吧”之后她便身不由己地吃下了那粒丹药,如今她担心听到他让她“发誓吧”的指令,自己又身不由己地依言发下毒誓。
“你既然字字真言,为何不敢发誓”司徒风在此时冷哼一声,他看向萧铭,“这位小友,这真言丹还有没有我亦愿服用此丹与发下重誓,而后再进行对质。”
此言一出,女子的面色立即从涨红变成惨白。
见到女子如此表现,现场从不同的角落里纷纷传出了哗然声。
勿论她前头表现得有多楚楚可怜,控诉之辞有多催人泪下,众人的同情心被她挑动得多激昂高扬,从而对司徒风有多鄙夷唾弃……
都左右不了她眼下临阵退缩了这个事实。
那便意味了——
这女子曾说了谎,不管谎言是一句话还是全部话,总之事实就是她说了谎。
她利用自己的泪水,撩拨了他们的情绪,滥用了他们的怜悯,透支了他们的信任。
她让他们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从看好戏的观众变成了被围观的傻子。
既然司徒风是无辜的,那这女子就是有意的。
有意构陷一名元婴境的大能,她是整个气修界的公敌!
“人心之恶,真的超出了我的想象。”屈宗主亡羊补牢地感慨,“没想到这凡人还真有胆大至此的,竟与体修沆瀣一气,意图分化我气修宗门,差点让我们陷入自相残杀的境地!”
贺宗主与罗宗主抚着胸口跟着点头:“是啊!是啊!真的是太可怖了!”
司徒风皮笑肉不笑地定定看了屈宗主三人顷刻,意味深长地道:“可不是么人心的险恶程度之深,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司徒某心有余悸,必永生难忘啊!”
谭玉杰还是那句话:“说吧,是什么人指使你前来的。”
“好,我发誓!”那女子忽然道。她欲语泪先流,然而再汹涌的泪水也冲刷不掉此刻她目中的怨毒之色,“我发誓,我以下之言字字属实!如有作假,我与未婚夫婿会暴毙而亡,死后坠入十八层炼狱,永不超生,永无再续前缘之日!”
咦
谭玉杰抬了抬眼:“说说吧。”
女子咬牙道:“我被一名修士玷污之事千真万确,唯一的伪言只是那名修士不是这位洛水宗宗主罢了……那人从不曾透露姓名,然而灵石脉之事确实是出自他口中!而且……”
女子说到这里环顾四周,缓缓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白纸,“而且我记下了他的样子,手绘了他的画像!”
谭玉杰抬了抬手,本捧在女子手上的纸便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拿走了一般,纸张在空中移向了他。
女子看得愕然惊诧,体修则看得目露炙热与嫉妒。
这便是修士手段了。他们虽可驱动天地灵气去辅助攻击,使天地灵气刚猛的一面得以展示,然而却永远无法如同气修这般,能让灵气化成绕指柔。
这是天生的资质差距,绝无弥补缩短的可能。
纸张到了谭玉杰的手上后,他首先看了眼屈宗主三人,而后才徐徐地展开了画像。
画像中的人不是屈宗主他们之中的任一个,这本是司徒风意料之中的事。盖因即便这是由三人设下的陷阱,他们身为宗主,又怎么可能亲自去施行
然而当司徒风看清了画像之后,脸色突然大变!
本来自觉脸都被打肿了的围观人群的精神马上提了起来: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司徒风不是无辜的吗何以他看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