瑹瑀瑄又逗留了一阵,悄悄嘱咐长公主代为照顾林蝶衣,自己便出宫往御书房去了。看着子午小心翼翼的捧着玉牌跟在自己身后:“拿出宫当了……”说完便上了软轿。等到他忙完了政务,准备往暗香院去的时候,却发现子午仍是捧着它,“本王不是让你拿去当了”
“主人,这是主母所赐,真的要去当了”
“既然母亲已经把它给了本王,自是随便本王处置。”
“可这是一对,另一个在王妃……”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安如身上的另一块玉牌偷来,二是把你手里的这块当了。”
子午见他挑了挑眉,连忙说道:“属下明天就拿出去当了,只是多少银子合适”
“做个死当,当得的银子便是给你们几人过年的赏钱,至于能当得多少银子,就要看你的本事……”
守在暗香院门外,子午拿着玉牌与几个侍卫嘀咕了起来,这样的东西究竟能当多少银子
十二月二十三,宫中举办了自迦兰建国以来最隆重的一场团圆宴。不仅宫内喜气洋洋,各地均是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你可真美……”长公主受了迦兰王所托,早一步进宫陪着林蝶衣,见她已经被精心打扮,正在穿着一套大红的衣裙。
林蝶衣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开箱时她也是无比惊讶,没想到他竟知道那天的事。
长公主与她同进大殿,容佳见了她也是一番赞叹。
三人正在聊天,听得一声唱喝:“迦兰王到……”
长公主和林蝶衣都是背对门口,看到正对大门的容佳一脸惊异,又听得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响。两人转过头去,也是被惊着了。
迦兰王穿了一身大红的衣袍,头上戴了闪闪发光的金冠,配上他千年不改的温和笑容,惊艳又抢眼。但人们的议论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国主有多英俊,而是任何人都看得出他身上的衣服与在场的一个女子的衣裙是如此的契合。
“她不就是独味鲜的东家”
“中土的关家是她的后台,国主穿得如此是为了向关家示好”
“老夫听闻这位女子与国主的关系极为不一般……”
“国主怎么看起来像个新郎官……”
“你可别乱说,当心让王妃听见……”
“迎娶王妃之时,国主也没穿得如此鲜艳。”
“迦兰以银色为尊,在这样的宴请上居然穿成这样,实在有失体统。”
安如没有心思听这些议论,迦兰王的红袍金冠,明显就是为了与林蝶衣的红裙金饰相呼应,不像是新年的团圆宴,更像是这两人的成亲喜宴。虽然她并不在意,但她毕竟是正妃,面子总该要给一些的,她穿着素色衣裙站在他身边,着实是太不显眼。
“喜欢吗”致辞完毕,瑹瑀瑄踱到她身边,指着自己的衣服问她。
“喜欢,就像……”林蝶衣笑得灿烂。
“还是第一次见你穿的如此。”一个男人不识时务的站在二人身边。
“蝶衣,这是康王世子,也是本王表哥。”
世子大笑道:“你真是艳福不浅,正妃已是明艳动人,又金屋藏娇如此美女。”
林蝶衣不喜欢他,敷衍的应了一声便走了。
“竟是个冷美人,着实不如你的正妃有趣。”
“康王难得来一次,定要多住些日子再走。”
世子换了一张严肃面孔:“迦兰王断了我们的财路,不讨个说法,我们可是不会轻易回去的。”
“世子莫要言过其实,经木炭只是售卖给穷人,有钱人家仍是从你们手里购置木炭,怎会没了销路”
“这世上自然还是穷人多,以前他们宁肯不吃不喝也要购买炭火,现在可是好了,他们……”
“他们把省出来的银子改善了自己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你别在这里装傻,以前他们出不起钱便给我们免费做工,现在可好,不花钱的工人跑的一个不剩,你还说是好事枉我爹对你全力相助。”他的嗓门越来越大,引得所有人都住了口,只是看着这边。
瑹瑀瑄唇边挂着一抹笑,对于世子的挑衅不甚在意:“既然他们奉本王为国主,本王就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