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段祥命令把丁铁的尸体埋了,仔细清洗干净。
教主不知怎的,突然对段祥说:“像她那样的女子,不大适合你。”
段祥想了想,点头同意,娶她为妻,随时都要担心她的生死,着实是件累人的事。
林蝶衣觉得手边毛乎乎的,原来是狼抱着她的手睡的正香。
瑹瑀瑄正坐在条案前,本是空荡的案上堆满了卷册。
只见他手持了一卷,双唇紧抿、眉头微皱,认真的思索着,专注的神情让她心头一动。正看的入神,突感身上一疼,狼正在往她身上爬,腿脚还不灵便,走的歪歪斜斜,爪子刚好踩在了她的伤口上。
一只手抓起狼扔到地上:“醒了怎么也不叫我”
“叫你干什么再让你打晕我”林蝶衣凶巴巴的得理不饶人。
“你还不乐意了伤成这样逞什么英雄。”
“我哪里逞英雄了,”林蝶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干净衣裳和包扎好的伤口,一脸警惕的问,“你给我换的衣裳”
瑹瑀瑄见她把自己当成了登徒子,用力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伤口是梅姨包的,衣裳是红袖和红绫给你换的。”
林蝶衣看他不太高兴,立马换了一张笑脸:“我就知道你是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你讨好我也没用,这次的事饶不过你。”
“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对付我”
瑹瑀瑄举起一张皱巴巴的纸问:“你写的”见她老实的点了点头,又问,“你是什么意思”
“你又不是不认字,勿念,还能是什么意思。”
“留给谁的”
“本来是要给你送去的,可是又觉得有些婆婆妈妈的,便扔了。”林蝶衣对自己突然感性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你本想只留给我两个字,后来便决定什么都不留,你觉得你的慷慨赴死很伟大吗”
“我们不是慷慨赴死,只是把握不大,不过现在不是没事吗”林蝶衣开始还理直气壮,可是对上紫眸中翻腾的怒气,声音却是越来越。
“你们一声不吭的消失不见,知道我和韩野有多担心吗更何况楚风还受了伤,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人的感受知道自己会有危险,前一天晚上楚风还与韩野百般温存,可你呢,却连这两个字都不愿意留给我。”
回程途中,韩野只是说了一句难怪他会主动,瑹瑀瑄细细想着,这几天为了不让丁铁怀疑,他和林蝶衣连面都没见过。每每想起,心中都会一阵缩紧。现在人虽平安,可她的态度让自己绝望,忍不住对她大吼。
林蝶衣第一次见到他暴躁愤怒的一面,知道他是为自己担心,轻拉着他的袖子,乌黑的眼睛满是愧疚:“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提前告诉你。”声音甜软温柔。
“你还想有下次”
“没下次了,我保证……”林蝶衣连忙改口,“求求你了,你这么生气,我的伤口都跟着疼了。”
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瑹瑀瑄还是心软了:“你真的知错了”
“真的真的……”林蝶衣用力点头,却扯了肩膀的伤口,疼的她倒吸凉气。
“别乱动了。”坐到床边,用勺子给她喂了些水。
“不生气了”
“早晚会被你气死。”摸着她的头,瑹瑀瑄无奈轻叹。
虽然还是板着脸,但林蝶衣知道他的火气已经消了,笑嘻嘻的问:“你在看什么”
“赌场和金店的帐目。”
“怎么拿到这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