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对事情没有说透，不知是碍于什么事，总归他给李白的建议是不要惹怒天德。
韩信不知道狐王对李白说了什么，李白也不知道天德正在计划什么，但是二人的做法不约而同。
大婚，换了场地，换了时间，内部消息只给值得信赖的人。
对李白来说，他只想先把成亲的事搞定，不管天德有多可怕，婚他是一定要成的，这不仅是他自己希望去完成的事，更是韩信希望去完成的事。
而他之所以有如此坚持，或许是心中对韩信有所愧疚吧。
虽然他始终不愿将可伊的东西附加到他的身上，可他的心终究是乱过的。韩信也从来不提，不提可伊的事，也不提天德的事。换作以前，韩信是绝对不会这么大方的，而今一切的退让，都只是让李白不去因为两个人的事感到为难。
李白心里清楚，面对天德的时候，他真的无法做到以前的冷静与果断。
这种诡异的感觉太烦人了，李白觉得，可能等到与韩信的关系完全确定下来之后，情况就不会这么被动了吧。
——
大婚前夕，李白摸着大红色的衣服，勾唇，“第二次穿了。”
“第二次穿了。”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
李白瞪大眼睛。
——
“第二次穿了。”可伊摸着铺在榻上的婚服，大红色的，与他平日所穿颜色极为接近，若非款式不同，都要将衣服看成是一样的了。
旁边的仆人道，“可伊大人，殿下吩咐了，如果大人对服饰感到不满意，我们可以做进一步的修改，直到大人满意为止。”
可伊摇摇头，“不用了，已经改了很多次了，何况明日便要穿了，没必要再折腾。”
仆人笑道，“殿下说，可伊大人穿着红色的服饰就像天底下最靓的星辰，任何细节都不得有半点瑕疵，大人有何问题尽管开口，我们定当竭力完善。”
可伊摆手，“不必太过讲究，反正明日都是要风吹日晒，衣服大概如何便如何。”
其实可伊想表达的是，去他m的最靓的！
仆人屈身，“既然可伊大人没什么问题，那我等便先退下了”
“好。”
众人退出房间，可伊坐在榻上，目光有些凝滞。
他的第一套婚服，是小娘子为他做的，很精致，很漂亮，穿着也很舒服，可惜，被人烧掉了。
火，可伊的脑海里又是火光掩映的画面。
失去的落魄与绝望的念头隐隐浮现，脑海里刚刚浮现出小娘子亲近的笑容时，一个身影便强行撕裂可伊有些伤感的回忆，是天德，天德的狂轰滥炸直接将可伊原先较为美好的画面击碎得无可修复。
也好，过去的，已经结束了，现在的，再珍惜好了，至少天德不会给他一个同样血腥的结局。
第二天，可伊天德大婚，可伊骑马，天德入轿。
一路，大家对两位新人表达了极大的祝福，但挤在人群中的龙族高层却是连连摇头，大呼“荒谬！”
与凤狐形态的可伊在一起就算了，堂堂龙族大殿，居然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上喜轿，实在是败坏龙族的威严。
“罢了，反正天德已经选择离开龙族，他的事，我们还是少管罢。”旁边另一位龙族高层摇头叹气。
可伊成过一次亲，对流程较为熟悉，骑在马上看起来也比平时更加有精神。
周围是人们的欢呼声，可伊远远望去，看到不远处逝去的小娘子的姑姑正在向他招手，可伊神色一滞，但还是对她笑了笑，路过坐在轮椅上的姑姑时，姑姑沙哑道，“这次，要好好地活下去。”
可伊点头，“谢谢，姑姑，保重。”
——
李白撑着沉重的头，冷汗岑吟。
又是这样。
他明明已经服药了，为什么脑海里还能时不时出现关于可伊的记忆。
李白灌了一口水。
小娘子、姑姑天德，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伊明明那么在意小娘子，可最后他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