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什么东西与这位南诏太子扯上了关系,旁人都是会习惯性的谨慎三分。
便是南诏皇族中人,在这位太子殿下面前,也素来都是一个个安分规矩得很,是以沈茯苓和红鲤二人做梦都没想到,苏珞白这么一个异姓王府的世子爷,竟是会胆敢与沈沐辞直接对上了。
一鹤自然也并非是对苏珞白的话全然没有反应,他的视线看过去,但是眸子里并没有沈茯苓所想的威慑,反而却是露出几分细微的忌惮。
红鲤将这般视线收入眼中,心中更是越发多了几分思衬。他倒是不若沈茯苓那般震惊得很,毕竟苏珞白能够与十里画廊的夜荼靡打了交道,他的背后身份断然不会只是一个康宁王府世子爷的身份这么简单便是了。
只不过连着夜荼靡在沈沐辞面前都略有几分退避之心,苏珞白却是反而能够惹得鹤卫都忌惮三分,这事儿倒是让红鲤属实有些好奇。
“行了”,夜荼靡脸色也不好,她的确是打从心底不愿意去见了沈沐辞,可现如今一鹤这般言行,她却也实在是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做出什么自刎之言行,只不过被人这般胁迫了,夜荼靡始终是有些神色不郁就是了。
她冷着眉眼,心情极度不佳的开口道:“我倒是不知那么一件让你将本郡主带入东宫是事情也算什么了不得的鹤卫任务了,念在今日你对本郡主的确是没有什么言辞不佳的份儿上,此次我可以应你一声去见他一面,可若是再有下次——”
说到这里,夜荼靡的一双桃花眸子赫然便是凌厉了三分,“不用你自刎谢罪,本郡主便是会亲手取了你的性命。”
这便算是表明了她对一鹤此举的态度了,可即便是如此,红鲤仍是觉得有些太不可思议了一些,夜荼靡对鹤卫此举未免也太纵容了些许。
平日里那些个威胁过夜荼靡的人物,哪个不是被夜荼靡折腾得半条性命都没了。现在对于一鹤,夜荼靡却只是说了一句看似极重实则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惩罚的狠话,简直是太过天差地别了。
到了这个时候,红鲤若是还没有再察觉出夜荼靡对沈沐辞和鹤卫有什么异样态度的话,那纯粹就等同于是白活了。
此时红鲤心中是何想法旁人倒是没有心思在意,反倒是一鹤在听到夜荼靡所言之后,脸上露出了一阵分外欢喜的神色。
“属下谢过郡主怜爱!”他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随后便是动作流畅的收回了横驾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而后又满是喜色的指着身后的马车恭敬又着急的对夜荼靡回道:“若是郡主无事儿,现在就随属下一道过去东宫可好”
应答的话是夜荼靡自己说出口的,自然是没有变卦的道理,不过被这般隐约胁迫着去了不想去的地方,夜荼靡心中始终是有些神色不郁就是了。
可当她一抬眸,看着素来沉稳得足以独当一面的一鹤得知她答应去了东宫之后满脸欢喜得跟个孩子一样的神色,一时竟是觉得有些又好气又好笑,便是实在说不出多余的指责之言了。
夜荼靡索性没了话,她抿了抿唇瓣,迈开步子便是朝着一鹤身后的马车行了过去。
“你当真要去东宫”夜荼靡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