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此时的景翀在刚刚的战斗之中吸取了些许经验,所以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他明显变得自信了几分,不容许给敌人一丁点多余思考的时间,手中的钢刀趁热打铁,沿着邱致远躲避的方向就是一阵猛砍。
“呼呼呼”
一连三刀砍出,第一刀趁邱致远身形未稳之际朝着他脖颈之处砍出了,而邱致远虽然狼狈,但这种打法他还是极其轻易的躲开,而景翀则刀势不减,随之刀锋一翻回刀来劈,邱致远听闻刀锋不善顿时面色一变,再次扭转身形将身体后倾险险躲开回刀。
面对如此凌厉的进攻,邱致远早已经变得面红耳赤,可毕竟他也是久经历练之人,在躲过景翀第二刀之后的瞬间他连忙变换身形向后退去,可他还是小看了对手,就在他双脚点地妄图向后回退的瞬间,景翀的第三刀就已经横冲直撞的向着他的小腹劈砍而去。
这一刀比之前两刀更加的凶猛,而且是刀刀致命,饶是强大如邱致远也不由得面色一变,流露出一抹大惊之色,几乎是下意识收腹提臀身形飞退,可就算如此,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是被那狂暴的刀芒一扫而过。
“呲啦”
一声轻响甚是醒耳,虽然不大但还是在短时间惊醒了邱致远的神经,他只感觉小腹一凉,随即一股热流顺着衣服就四散开来,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不断弥漫,顿时让他的脸上变得通红起来。
“小子竟敢如斯!”邱致远身形几个闪动跳出圈外,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在小腹之上,粘稠的血液虽不甚多,但依旧让他变得勃然大怒,进入内寨这么多年了,自己从来没有流过血,可今天竟然破例了,而且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划破的,这已经不能用简简单单的“失败”来解释了,这是一种耻辱,更是一种羞辱。
到了这时,邱致远脸上的玩味笑容早已经不见,对于眼前的黑衣少年,他不得不选择正视面对了,如果说第一开始的交锋是对方侥幸的话,那么刚才的那一刀已经不能用侥幸来解释了,同样的错误犯两次,这本身就不是明智的,要知道论起实力,自己可完全压倒性的强过对方,可就算如此,自己还是在对方手中吃了亏,这还是跨级别的决斗,倘若是两个同境界的决斗,单单是刚才那刀,就足以让自己万劫不复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邱致远心中的愤怒更胜了,他不想看到想象之中的结果发生,更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在最短时间内让敌人倒下。
如此想法的出现,也象征着邱致远完全将景翀当做了同级别的战斗,所以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前的凝重。
“好小子,我这就让你付出代价!”邱致远冰冷的目光盯着对面的景翀,狰狞的脸色甚是吓人,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随后就见他轻轻的挥动了一下衣袖,下一刻右手手掌之中,再次出现了那柄不大起眼的药杵。
药杵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周围空间的共鸣,它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完全就与那普通的捣药杵毫无区别,可越是平凡,景翀就越加的小心,毕竟刚才对方以一敌三的画面自己是清晰的看到并体会的,他当然知道不可轻敌的道理,更何况对手又如此的强势。
有了这种想法,景翀的观察则更加细致了,他再也不像刚才那般主动出击了,他在观望,审时度势观察着对手的一举一动,也好在最短时间内发现对方的意图,只有这样才能够在绝对的劣势差距中寻得一线生机。
而对面的邱致远同样意识到了战斗的趋势,所以这一次他再也没有了丝毫的余地,轻轻的挥起手中的药杵,虚空中一阵抖动,淡淡的青色不断涌动,紧接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战斗之气迅速覆满全身,下一刻但见他身形移动,霎时间消失在了原地,一道青灰色的残影一闪而逝,还未等到景翀有所反应,就已经感觉到一股炽热般的战气覆盖而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挥起了钢刀,紧接着就觉得钢刀骤然变沉,一股大山压顶般的气势从刀身涌来,紧接着没入体中,景翀只感觉全身的血气疯狂的涌动了起来,它们原本来自于身体各处,由于战斗需要全然汇聚于丹田之中,而此时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横冲直撞,刹那间就在体内掀起了蜂拥大波。
如潮水般的战气犹如万马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