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一道声音传入耳中,不仅 让景翀为之一怔,就连那神色慵懒、困意十足的管事员都猛然一振,抬起头来。
映入目光之中的正是一身的白衣如雪的少年,宽大的长袍,俊秀的面孔,高隆的发髻、两鬓垂肩,白皙的皮肤如羊脂美玉,修长的手指轻轻举起有着连女人都羡煞的雍容华贵,一张略带稚气的脸上,眉宇之间却还隐藏着几分的傲气,可就是这个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刚刚印入管事员的眼中,却顿时让他的身子为之一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管事,没想到我也在这吧!”
那少年一双目光死死的盯着景翀手中的绢帛,但却冲着那老者寒暄了一句,然后款款走下楼阁。
“哦!我道是谁,原来是二寨主驾下的公冶家的长勋公子,恕小老儿眼拙 怠慢了!”
苏管事一看到来人就立即满脸的赔笑冲着对面的公冶长勋一抱拳,极其客套的说道。
但见那公冶长勋嘴角轻挑并不答话,只是非常有耐心的缓步走下,与此同时,在他的身后随着衣带飘飘却又走出了一道倩影。
杏黄色的衣衫无风自飘,修长的身姿曲线玲珑,虽然还没有到那种成熟女性应该具备的气质,但却也不失为一位美人胚子,随着身体的缓步而来,一张粉面却也映彻在了目光之中,首先与景翀四目相对的正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动人的目光与之相对,但只是一眼,却无名的让景翀产生了丝丝的厌恶。
“翟胡安的女儿!”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原本来时景翀就想过这样的情形,但真正的发生了,还是让他有点猝不及防,几乎是下意识低下了脑袋,他抽身就欲转而离去。
“哊!慌里慌张的这是干什么呢”
还不待景翀移动脚步,就听闻一道尖细而又具备挑衅的声音传入了耳中,不得不说,这女孩,一年没见倒是真的有漂亮了几分,但就目前来讲,对方再好看,也提不起景翀半点兴趣,特别是听到她那妖里妖气的声音,只让人身心发颤,欲想作呕。
只不过景翀不想惹事,所以强压心火,缓缓抬起头来,投以冰冷的目光。
“不为了什么,就是来此拿基本粗浅的拳谱!”
景翀无喜无忧,一如既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而说话间也不想与这二人过多的纠缠,故此意在速速离去。
“哦这可真是奇闻,都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怎么变得这般谦虚谨慎了起来,可真是让人不太习惯哦,是不是呀公冶师兄!”
少女灵动的大眼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轻蔑,但眼角一瞥,她却连忙看向了身前的公冶长勋,随即转变成为了一种令人作呕的巴结之态。
“忍耐!”
原本景翀对于这个翟姓的少女就耿耿于怀,特别是对方身后一直背负的包裹,长久以来都是他不能释放的疑惑,再加上对方一直以来所表现出来的挑衅与轻蔑,则更加疯狂的冲噬着他的神经,然而,经过这一年的心灵洗礼,他还是学会了一种忍耐,“息事宁人”。
故此,只是心中一阵盘算,景翀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对方冷嘲热讽的话语,只是冰寒着脸一转身就欲离去。
“站住,见到本公子难道就只有这么一个态度么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回首凝望,满怀笑意的公冶长勋在看到景翀正欲离去的瞬间,也不由得面色一寒毫不客气的怒喝了一声,却不得不让景翀停留了下来。
“见过公冶公子!”
又是忍耐,景翀只想让这样的事情赶紧过去,所以也并没有一丝的抗拒,就双手抱拳躬身一礼!
“哈哈哈,你小子倒也知些时务,只可惜那个胖子真是不知好歹,一年前竟敢在堂主爷面前与我作对,殊不知这就是搬砖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这一年挑大粪的滋味还不错吧!”
面对景翀的一再退让,公冶长勋眉头一挑,目光之中旋及闪现出一抹不可一世般的得意之色,他轻轻的舒开面容,扬起脖子就是一阵大笑,但说起话来,却依旧那般不堪入耳。
“托公冶公子的福,还过得去!”
但事已至此,景翀却也感觉到了事情有了一丝缓和的余地,故此他觉得只要自